白宴死在手刃凤凰男前夫和外室的那天。不过她不后悔,要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信错了人。没想到她却重生了,重生在她与前夫即将订婚的那天,白宴直接选择与那个软饭男退婚。“我倾慕陆家大公子已久,非他不嫁。”她指着那个表面看似纨绔,实则日后会成为权倾天下的权臣陆瑞春如此说道。这一世她只想护好自己的家人,再埋葬渣男...
团子想吃汤圆的《退婚吃软饭书生,商户女转头嫁纨绔》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白宴陆瑞春,讲述了:“那里不正是个好地方吗?躲在那里看得到假山后,却不会离得太近,而且从假山处也看不到那边。”白宴指着不远处的……
三月,春寒料峭。
夜间晚风不断,吹得门前檐下的大红灯笼摇曳不断。
屋内是一室涟漪,纠缠在床榻的二人热气蒸腾。
呻吟声不断溢出,又被无情碾碎,烛花燃到底,床帏的摇曳发出嘎吱作响声才停下。
陆瑞春并未离开,侧身躺在床侧,撩起白宴一缕发丝在鼻下轻嗅,眸子一刻不曾离开她面颊红润喘息模样,不禁好奇道。
“你自幼和徐家那位青梅竹马,为何会选择嫁给我?”
白宴侧目看他,轻声道。
“自然是倾慕夫君许久,情难自控。”
陆瑞春咂舌,心中暗自思忖。
三月前,正值年关,白宴恰好及笄,白家都知道白宴自幼喜欢徐家二公子徐景逸。
就打算直接给二人定亲,谁知一向知书达理的白宴站了出来,直言不嫁徐景逸。
当时徐家人都在,此话一出,无疑打脸,要给个说法。
白宴扫视一圈,直直指向了角落里看戏的他,扬言道
“我倾慕陆家大公子已久,非他不嫁。”
陆家和白家交情并不多,白家虽然经商发家,但若是能结交一二,对仕途上并无坏处,还是要去走个过场。
父母无空,便叫他去了,自始至终一直在角落自娱自乐,谁曾想会摊上这门婚事。
在成婚之前,二人最多的交集不过是在国子监打过照面,她勤奋刻苦,自己纨绔逃学,根本不搭边,说她一个整日端着架子的人喜欢他这个纨绔,他自己都不信。
原以为她会后悔,谁曾想直接与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有了夫妻之实,想后悔都难了。
他是不信白宴的话的,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出他眼底的疑虑,白宴道。
“夫君何必忧心这么多?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便是你的妻子,我会为你打理好后院,但你也不能再如以往一样懒散,必须好好谋仕途。”
陆瑞春有些诧异,而后轻笑。
“世人皆道我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没曾想娘子这般要求我上进,倒是叫我有些后悔娶你了。”
白宴带着尚未完全清明的眸子望着他,像是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只淡淡一句。
“我不会耽误你的事。”
陆瑞春一怔,而后轻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但良辰苦短,还是得好好珍惜才是。”
他俯身吻了下来,掀起一阵浪涛,如水中无根浮萍,随着浪潮起伏。
*
翌日,白宴扶着酸痛的腰身,跟随陆瑞春见了他的父母兄弟,敬茶后,陆瑞春这厮就又跑的没影。
小喜搀扶着白宴,忍不住吐槽自家姑爷。
“姑爷就算再纨绔,也不该见过父母后就将姑娘丢下去寻快活,这叫陆家日后如何看待姑娘?”
陆瑞春是永安侯的世子,出了名的纨绔,与之登对的人家根本不想将女儿嫁给这么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偏生京中第一才女的白宴选择了嫁给他,足以叫人唏嘘不已。
而今若是传出她新婚被冷落,还不知外面的人要怎么看她。
白宴知晓其中利害,却并不想深究,拢了拢狐裘,淡淡道。
“莫要妄言。”
她的突然改嫁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用血泪试验出来的教训。
她和徐景逸是青梅竹马不假,早年白宴也确实倾心于他,前世二人成婚,新婚燕尔,她以为能长久,却不想徐景逸暴露了本性。
婚后第三年,她家中没落,她向徐景逸请求帮助,却被他严词拒绝,父亲气急攻心身亡,母亲伤心过度,不久后也离世,兄长战死,而白家的万贯家产,尽数落到了徐景逸手里。
她以为徐景逸是她最后的避风港,却不曾想他带着外室和他的孩子进门,他们的孩子那年已有三岁,也就是说,刚成亲那年,他们就厮混在了一起,徐家上下都知道,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更甚者,她因为三年无出,一直以来都觉得是亏欠,对徐家的长辈的刁难一一受着,后来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徐景逸给她下药,导致她不能生育,防止有正统的白家继承人,就连白家的没落,也是徐景逸一手造成的。
往年的青梅竹马情分,都像是一场笑话。
她孑然一身,自是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在外室带着徐景逸上门炫耀之际,白宴手刃了两人,而后自刎。
谁知醒来,她重新回到了及笄时。
她断然不会重蹈覆辙。
前世在她婚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向纨绔的陆瑞春,一改花天酒地的性子,认真入仕,尽管前期起点低,但后来一路坐到了首辅的位置。
其中缘由白宴并不知晓,只知晓,若是要提防徐家再度对白家动手,导致悲剧的发生,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可靠的靠山。
前期籍籍无名的陆瑞春无疑是最佳人选,不容易引人注意。
所以她并不在乎陆瑞春如今是否纨绔,他是块能成才的料,这就足够了,于她而言,只要能护住白家,就足够了,小喜越想越不服气。
“姑娘,您到底瞧上姑爷什么?”
白宴没法说前世的事情,脑中思忖了一瞬,只胡诌出个由头。
“他生了副好皮囊,叫人一见倾心。”
这话也不假,陆瑞春的样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当年秋猎,一袭圆领红衣骑在骏马上,高束的墨发飞扬,风光霁月,举世无双,不知迷倒了多少京中佳丽。
若非他是个百无一用的纨绔,京中想嫁给他的佳丽不在少数,小喜暗自嘀咕。
“样貌也不能当饭吃,若光论样貌,徐二公子也不差啊……”
后面尾音倏然提了上去,见她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了句。
“姑爷。”
白宴朝着望去,才看见陆瑞春不知何时爬上墙头,坐在院墙上望着他,身边攀长的凌霄花格外衬他。
陆瑞春露出灿烂的一排白牙,语气轻佻。
“我倒是不知,夫人是看上我的脸才与我成亲的。”
白宴神色无异,只是淡淡询问。
“夫君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