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挣扎求生10年,一朝穿越,娘死爹不爱?没事,没事,能安稳度日就好,什么?抄家流放?老天奶要这么刺激吗?没事,没事,活着就好,什么?还得带俩奶娃娃,还好还好,本人力大如牛。终于走到流放地,啥?大伯娘要卖了咱,得,把弟妹当嫁妆,包袱款款给邻村病秧子冲喜去!不是吧,以为要马上守寡,结果一不小心成了首辅...
《全族流放后,我转身当上首辅夫人》全文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烂俗套的感情线,很值得看的一部古代小说。栾香橼栾半夏是该书的主角,小说精选:"你这样不行,"香橼接过她手里的草绳,"得先把稻草打湿,然后用力搓紧。"她一边示范一边说,"这样编出来的鞋子才结实。"……
香橼靠着墙角,抱着筠哥儿,轻轻拍着哥儿的后背。
入夜后,牢房里的温度骤降,孩子在睡梦中微微发抖。
她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盖在弟弟身上。
"大姐,你穿着吧。"半夏小声说。
香橼摇摇头,这点冷不算什么。
她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苟延残喘。
"大姐不冷。"她笑着说,"倒是你们,要穿暖些,可不能着凉了。"
"好吧,可是......"半夏仰着小脸,眼中满是担忧,"明天就要上路了,那么远的路,我们真的能走到吗?"
香橼的手顿了顿,她知道妹妹在担心什么。
这几天来,牢房里的人没少议论流放的路途有多艰难。
有人说要翻山越岭,有人说要过大江大河,有人说野兽蛇虫,更有人说沿途强盗出没,十个人中有一个能活着到达就算是运气好的。
"放心,"香橼摸了摸妹妹的头,语气坚定,"我们一家一定会平安到达,大姐有力气,能保护你们。"
"呵。"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是大伯娘孙氏,"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连婆家都保不住,还想保护别人?"
香橼抬眼看她,这几天的牢狱生活让孙氏的模样变得有些狼狈,但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倒是一点没变。
"大伯娘既然这么说,"香橼淡淡地道,"想必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孙氏一时语塞,她身边的女儿,比香橼还大两岁,却整日只知道哭。
"你!"孙氏涨红了脸,"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竟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也是,傅家都不要的货色,还指望你懂什么规矩!"
二伯娘钱氏在一旁低声道:"大嫂,孩子们还小,说这些做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香橼看了钱氏一眼,心中略有失望。
二伯娘向来是个谨言慎行的人,说话总是温温柔柔,从不得罪任何人。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活下去,却也最让人提不起半点敬意。
"大伯娘既然提到规矩,"香橼慢条斯理地说,"那不知道趁人之危,抢夺晚辈食物,又是什么规矩?"
孙氏脸色一白,随即厉声道:"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被你爹惯坏了,一个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你看看你这些天的表现,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是啊,"香橼勾了勾嘴角,"我确实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大伯娘最好也别把我当成那种任人拿捏的**。"
"你!"孙氏气得浑身发抖,"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等着,等到了路上有你好受的,就你一个人带两个拖油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活......"
"大嫂!"钱氏终于出声打断,小声说道,"夜深了,别吵了,再吵官爷就来了。"
孙氏瞪了香橼一眼,悻悻地住了口。
但她脸上的阴狠之色,却让香橼心中响起了警报声。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啜泣声,有人在小声呢喃着什么,像是在念叨着家人的名字。
香橼低头看着睡熟的筠哥儿,给他掖了掖衣角。
半夏靠在她肩上,小声问:"大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能平安到达吗?"
"当然是真的。"香橼把妹妹往怀里搂了搂,"相信大姐。"
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
这份坚定不是来自于盲目的乐观,而是源于她曾经一次又一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经历。
她深知生存的艰难,但也明白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该放弃。
夜色渐深,牢房里的喧闹声逐渐平息。
有人在说着什么"明天就要上路了",有人在低声啜泣,更多的人则陷入了不安的沉默。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一个狱卒推开牢门,粗声粗气地喊道,"明天一早就要启程,都给我准备好!"
"大人!"一个妇人突然扑到栅栏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家里的男人们?就最后一面......"
狱卒一脚踢在栅栏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放肆!都成了死囚,还想见什么见!都给我老实点,明天谁敢拖延,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妇人瘫软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号哭。
哭声像是引子一般,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
有人在呼唤丈夫的名字,有人在念叨儿子,更多的人只是无声地流泪。
"当家的,你等等我们......"
"相公,你一路走好......"
"阿郎,你可要保重啊......"
凄厉的哭声在牢房里回荡。香橼看见二伯娘钱氏也红了眼圈,双手绞着衣襟,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向来谨小慎微的女人,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
大伯娘孙氏瘫坐在地上,原本嚣张跋扈的模样全无,只是一个劲地拍着地面号啕大哭:"老天爷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当家的,你可是冤枉的啊,我们栾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姐,外面怎么了?"筠哥儿被哭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没事,"她轻声安慰,"继续睡吧。"
半夏蜷缩在姐姐怀里,小声问:"大姐,爹会不会害怕?"
这个问题让香橼心头一颤。
她想起父亲这些年虽然借酒消愁,却从未打骂过儿女,精神好的时候还会给她们带一只糖葫芦,有的时候醉酒会抱着她们哭,说对不起她们。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亲是个温和的人,只是命运对他太不公平。
"爹不会害怕的。"她摸着妹妹的头发,"爹一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
狱卒不耐烦地又踢了一脚栅栏:"都给老子闭嘴!一个个想挨鞭子了?再吵就抽你们!"
哭声渐渐小了,但抽泣声依然此起彼伏。
香橼靠在墙角,望着铁窗外的一轮月亮。
在末世的时候,她常常独自守夜,那时候她就喜欢看着月亮,仿佛只要月亮还在,希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