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挣扎求生10年,一朝穿越,娘死爹不爱?没事,没事,能安稳度日就好,什么?抄家流放?老天奶要这么刺激吗?没事,没事,活着就好,什么?还得带俩奶娃娃,还好还好,本人力大如牛。终于走到流放地,啥?大伯娘要卖了咱,得,把弟妹当嫁妆,包袱款款给邻村病秧子冲喜去!不是吧,以为要马上守寡,结果一不小心成了首辅...
知名作家爱吃猫的鱼酱编写的《全族流放后,我转身当上首辅夫人》,是一部古代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栾香橼栾半夏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队伍停在了一处驿站在官路旁停了下来。"原地休息!"衙役宣布,"一会儿发放干粮!"香橼找了个避风的……
栾香橼头疼欲裂,她蹲在干燥的泥地里,双手抱头,额头上的冷汗扑簌而落。
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般,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她没死!
她清晰记得在地动山摇的最后那一刻,她拼尽全力拉住那个摔倒的小女孩,远远抛进了避难所,自己却被倒塌的水泥墙压在身下。
那是末世第十年,隐忍苟且坚持了十年,甚至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
她只是不想死,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避难所的铁门紧紧关上,耳边是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她的意识就这么逐渐模糊了。
……
"大姐姐,我,我饿了。"细嫩稚弱的声音唤回她的神志。
栾香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瘦削的瓜子脸。
一段记忆涌上来,哦,原来原身妹妹栾半夏,今年才七岁。
而身旁还有个三岁的小萝卜头,正眼巴巴地望着她,小手捂着肚子,怯生生地说:"大姐,我也饿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穿越到了大越朝,附身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十四岁小姑娘身上。
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直到三年前,她娘难产去世。
原本疼爱妻子的父亲栾三青因为丧妻之痛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夜不归宿。
从前那个勤劳能干、疼爱妻女的汉子,如今成了个酒鬼,在长房布庄副掌柜工作也丢了,本来都说好在干几年攒攒经验,就升掌柜的……
年仅十一岁的原主被迫扛起了照顾妹妹弟弟的重担,又当娘又当爹地操持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大姐,你怎么了?"半夏凑上来,担忧地看着她。
栾香橼回过神来,心中暗叹,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看到了这个家庭的点点滴滴。
母亲温柔贤惠,总是会在寒冬腌制一缸咸菜,在初春踏青采摘嫩叶,日子幸福又和乐。
父亲受长房器重,事业正好,每到春天都会带着女儿放风筝,还说要给姐妹俩攒多多的嫁妆。
可是三年前那场难产,不仅带走了母亲的生命,还带走了父亲的精气神。
从此栾三青开始借酒浇愁,原来还算富裕的家境每况愈下。
十一岁的小香橼不得不撑起这个家,照顾四岁的妹妹和哇哇大哭的弟弟。
看着两个跟末世出生的孩子一样瘦弱的小家伙,她心中一阵酸涩,十年挣扎求生,明明自己已经心硬如铁,竟然会两个才认识的小娃产生感情,看来原身对她的影响不小。
香橼摇了摇头,"大姐先去给你们做饭。"她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又点了点弟弟的小鼻子,起身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土灶台已经有些年头了,灶台的烟道有些堵塞,烧柴时烟总往外窜。
她拿了根细竹竿疏通了一下,这才把柴火塞进去。
在末世的日子里,她什么灶都用过,甚至还学会了用两块砖头架锅。
现在这个土灶虽然简陋,但总比野外生火强。
米很少,她只敢舀了小半碗,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她往锅里多加了些水,希望能煮得稀些,这样孩子们喝起来能有饱腹感,熟练地生起火,锅里的米粥缓缓冒着热气,趁着熬粥的功夫,她又炒了个青菜,切了几片咸菜。
"快来吃饭。"她端着碗喊道。
两个小家伙立刻欢快地跑过来,坐在低矮的木凳上,一口一口地喝着热粥。
栾香橼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呃……她也吃点吧。
刚坐下,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栾香橼的身子陡然绷紧,多年来在末世养成的警惕本能让她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她迅速起身,把两个小的拉到身后。
"大姐?"半夏疑惑地抬头。
"嘘,别说话。"她轻声说,同时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橼娘!快跑!"一道熟悉的呼喊声传来,栾三青跌跌撞撞地跑进家门,满脸惊慌。
香橼心中一沉,她迅速跑到床头,从暗格里摸出了家里仅剩的五两碎银和一百个铜板,分散着塞进衣服各处。
紧接着,她又从箱底翻出娘亲留下的最值钱的嫁妆——一支金簪,小心地藏进棉袄里。
"夏娘,把手镯给姐姐。"她抓住妹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银手镯撸下来塞进妹妹肚兜里。
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在这这种情况下,也许就是救命的钱。
"大姐,外面好像好多人......"半夏害怕地抱住她的腰。
香橼正要安慰,一群身着官服的衙役已经闯了进来。
领头的皂吏扫视一圈,冷声道:"栾严涉嫌贪污赈灾粮款,按律拿问,所有族人也要收押听审。"
栾香橼下意识地把两个小的护在身后,她飞快地打量着闯入的衙役,心里迅速盘算着逃生的可能。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这个时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路引,带着两个孩子,能逃去哪?
至于丢下两个孩子自己逃,原身残留的情感让她没有想过。
"带走!"皂吏一声令下,衙役蜂拥而上。
栾香橼被人拽着往外走,深秋的寒气扑面而来,寒风卷着枯叶扑进巷子,女人的尖叫混着铜锁撞击声,像极了末世里避难所闸门落下时,城外的回响。
这条巷子,是栾氏族人聚集地,关系不近的栾氏族人,还住不进来,这下可是被一锅端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才生活了不到一天的“家”。
栾父被押在前面,摇摇晃晃地走着,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栾香橼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弟弟,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妹妹,跟在后面。
她死死攥住妹妹的手,指甲掐进掌心。
上一世没能护住的人,这一世哪怕咬碎牙,也要从阎王手里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