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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一切都在晃动,林毓清疑惑地睁开眼。
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双眸。
“林毓清,”男人闭了闭眼,压下汹涌的情绪,“你刚刚心脏骤停了十秒。”
那十秒里他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止跳动了。
那种失去掌控的滋味太过难受,他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他微眯着双眼,抓紧描摹女人的每一寸,她必须在自己身边,一刻不能离开。
“还不是你这只疯狗太能咬人。”
林毓清嗤笑一声,假装镇定的外表下是无限的慌张。
他肯定会拉着自己去做检查,一旦检查出什么......
她看似无所谓道:“我没事,不过一看见你便恶心得难受。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妙。”
宴明修顿了顿,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冷声道:“嫂子就这么讨厌我?”
“是。”
男人凝视着倔强的某人,挑了挑眉,低下头在她耳边喃喃道:“可惜,我这个人就喜欢惹人厌。”
他抚上林毓清逐渐慌张的眼眸:“大哥已经不在了,我必须要关心嫂子的身体健康。”
宴明修信誓旦旦,临了却被一个电话叫走。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全程跟着,检查结果就有可操纵的空间。
她又投入到紧密的实验工作中,好不容易将后续工作分配完毕。
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等林毓绾和宴明修的订婚一结束,她就能毫无牵挂,飞往G国。
想到这,林毓清走向公寓的脚步更轻快了些。
开门,漆黑一片。
黑洞一般的寂静,不好的预感。
她本能地转身,丝毫不敢耽搁。
下一秒,发烫的体温贴过,房门落锁。
浓烈的烟草味熏得林毓清头晕目眩,强忍干呕。
“宴、明、修,”她咬牙,“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她从没给过新家的地址。
“从你搬到这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男人说话闷闷的,指节修长的手握住细腰,像是要把林毓清埋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大本事,嫂子。”声音越发轻,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那为什么还要逃?”
G国的护照呈在眼前,宴明修黑亮的瞳仁散着锐利的寒光,整个人都仿佛被淬了火,开了刃:“你怎么敢逃!”
脖颈被大手扼住,灼烧般刺痛着林毓清。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知道了,知道了多少?
“我什么都依着你,你要材料我给材料,你想搬出去住就搬出去住......”
下唇被惩罚性地咬住,铁锈味。
男人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就连你要我娶林毓绾,我也......”
话音一转,他厉声道:“可是就算这样,你还是要走!”
脖子被越掐越紧,林毓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宴明修,整个人像从炼狱踏莲归来的阿修罗,要把自己撕碎。
“你去G国要干什么?”
女人沉默,大脑高速运转。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再受**,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扯谎道:“新进了一些精密器械和研发技术,我要去学习。”
“你办的是五年签,什么学习要五年?”
他继续叩问,本来今天是打算邀请林毓清吃晚饭的。
在门口见到护照的那一刻血液都要倒流,他后悔了,早应该把她装进一个罐子,时时刻刻放在口袋里:“你就准备不声不响的走了,不告诉我一声?”
林毓清不响。
宴明修被她这幅样子折磨到崩溃:“说话!”
暴戾似乎通过这一声传到林毓清身上,她扬起头,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是,我就是打算一声不吭地走!就是要摆脱你!”
宴明修脑中理智的弦“啪”得断了。
林毓清的话就像一枚咒语,滋生着他愚蠢的血液。
不能让她离开!她必须永远在自己身边!
他拿起鞋架的高尔夫球杆:“摆脱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