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却误会了我的神色,眉眼含笑,“怕什么,日后你做我的侍妾,她若还想跟着我,便要习惯才是。”
他目光轻佻,“念在你这五年为我独守空房的份上,我可以在城外给你置办一处宅院。往后一三五我要陪着玉瑶,二四六去看你,每月初一,你来府上伺候我们。”
众人立即帮腔附和。
“嫂子你瞧,临风公子失了记忆都没忘记疼你,一月还留了十来日给你呢。”
“可不是么,这四年没了临风公子,你瞧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在外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快应下吧,若是临风公子反悔,你就是跪在府门外也见不着他一面了。”
苏玉瑶揽着沈临风的手臂,神色得意,“姐姐,我也是身不由己,谁让临风郎现在只爱我一人,只能委屈你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了。”
“外室算什么,她离了我都活不成,让她去死她都甘之如饴。”
我胸口隐隐作痛。
四年前他坠马那日,为护我周全,不惜以身挡马。
闭眼前一刻,他握着我害怕得发抖的手,低声安抚,“莫怕乖乖,相公命大,不会有事的。相公说过,这辈子永远护着乖乖,谁也不能伤你分毫。”
那般深情的一个人,当真能因失忆,变得判若两人。
强忍住心中苦涩,我深吸一口气,浅浅一笑,“诸位认错了,我已经嫁作他人妇。”
现场短暂寂静后,骤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沈临风嗤笑一声,“嫁人了?嫁给哪个穷酸秀才还是落魄商贾?”
“苏清歌,你莫不是以为编这般蹩脚的谎话我会吃醋?你脑子坏了不成?”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不等我反应,直接将我腕上的玉镯扯了下来。
我吃痛皱眉,刚要开口,苏玉瑶笑道,“临风郎,这玉镯不是五年前你二叔在京城拍得的珍宝吗?”
“莫非姐姐想说,她嫁给了沈二爷,成了你的婶娘?”
这话一出,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众所周知沈家现在的当家人正是沈临风的二叔沈墨寒,他虽只比沈临风大五岁,却是一个提起名字就让人心生敬畏的权贵。
英俊多金且痴情,成亲四载,竟无人见过他的夫人与幼女,将人护得密不透风。
“姐姐,莫非你还想说,你就是沈二爷藏了四年的夫人?”
有人把玩着玉镯调侃,“这玉镯仿得倒是像模像样,想必花了不少银子吧,为了骗住临风公子,苏清歌当真是煞费苦心呢。”
面对众人的质疑嘲讽,我无奈解释,“我没有仿冒,这玉镯是真……”
话未说完,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