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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欣喜若狂:
“宁宁,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等着,我马上亲自去接你......”
“不用。”
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盯着掌心还在渗血的伤口,估算了下拿到离婚协议的时间。
“三天后,我自己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片。
江屿舟和林婉进门时,我刚好将最后一片碎瓷片丢进垃圾桶。
动作间,手腕上的银镯在灯光下晃着清冷的光。
林婉的目光被它吸引,娇声道:
“阿舟,温宁姐的手镯好漂亮,我好喜欢。”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取下来,带到林婉手上。
江屿舟冷眼看着,冷不丁问:
“你从前不是最宝贝这个手镯吗?如今怎么舍得送人了?”
记忆中并没有手镯的来历。
我垂眸抿唇,轻声回答:
“是吗?我不记得了。”
男人骤然变了脸色,死死钳住我的肩膀:
“不记得?温宁,你有没有心,这可是,这可是......”
重复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眼底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忽然,他卸了手上的力气,怒极反笑:
“温宁,你真是好样的!”
“还敢跟我玩失忆的把戏,你既然爱玩,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江屿舟拽着我上了车,一路疾驰,抵达京北最豪华的会所。
车子还没停稳,他就将我拽下车,又一路拽着到了顶楼的包厢。
一进门,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他们的脸于我而言很陌生,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些抗拒。
本能地想逃,下一秒就被江屿舟推倒在沙发上。
“我太太温宁,最近总说自己失忆了。”
“今天来是想请大家帮个忙,还原六年前那件事,好**下她,让她早点恢复记忆。”
他冷眼俯视我:
“温宁,等你什么时候不装了,我就来带你走。”
说完,丢下我走出包厢。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意识到江屿舟不是开玩笑后,一边淫笑着一边靠近我。
“江屿舟是不是吃错药了?六年前我不过就是摸了把温宁的大腿,他就恨不得跟我拼命,现在倒好,把她扔到这儿让我们随便折腾。”
“你没听说吗,江屿舟和他那助理有一腿,温宁早就是个下堂妇了。”
“今天艳福不浅,六年过去了,温宁美貌不减当年啊。”
从他们的污言秽语中,我勉强拼凑出当年的经历。
当时江屿舟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为了拉到投资,我只身赴了场酒局。
同样是这个包厢,同样是这群男人。
他们给我下药,意图不轨。
危急之际,江屿舟及时赶到,不要命似的和这群人厮打在一起。
那天他被打断五根肋骨,也没有松开护着我的手。
如今我终于忘记这场噩梦。
也是他,亲手将我推了回去。
眼看着他们越靠越近,我不断后退,直到被逼进角落。
为首的男人抓住我的下巴,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次可没人护着你了,哥哥今晚陪你好好玩。”
我浑身颤抖,摸上发髻间的银簪,猛然抽出。
“你们别过来!”
包厢安静了一瞬,接着哄笑声炸开。
“温宁,你不会想拿个破簪子对付十几个男人吧?”
当然不是。
力量悬殊,人数悬殊,我自然不会傻到螳臂挡车。
高举起银簪,对准自己的肚子狠狠地**去。
哄笑声瞬间停止。
没有犹豫,我又狠狠搅动了几下。
温热的鲜血顺着银簪喷涌而出,洒了前排的男人一脸。
意识越来越模糊,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