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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陆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我脑子笨又不会讲英语,读书这条路走不通的啦。”
她急了:“那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把钱都给了我,你吃什么喝什么?那个男人再打你怎么办?”
我笑着让她放心吧。
“我只是说不去读书,没说还要留在国内啊。”
“等你走了我就去跟他谈判,我可以闭嘴不把他的事抖搂出来,条件是送我出国定居。”
“我让他股票跌了那么多,他巴不得以后再也看不见我呢,到时候咱们在国外汇合,我还能敲他一笔钱,不是更好吗。”
周冉听得将信将疑,她还想说什么,但机场已经在广播催她登机了。
“快走吧,错过了这次机会,万一被你老公和儿子找来就走不了了。”
这下周冉也不敢再犹豫了,她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保持联系,随后消失在了登机口。
我一直在机场待到周冉的飞机起飞,悬着的心才落下去。
那天在急诊室是我先去的,所以我知道她是陪酒喝到胃出血,她却不知道我喝的是农药。
痛,浑身都好痛。
我坐在椅子上歇了很久,仍然呼哧呼哧地喘不上气。
听说喝农药后,最先破坏的地方就是肺。
如果运气好,我会死于多器官的衰竭;如果运气不好,纤维化的肺部会让我吸不到一口气,最终活活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