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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4-08 13: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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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心的娘家,女儿永远没有胜利的可能,只有落败而逃的眼泪。

这场谈判,我弟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

寒心难过的同时,我深深觉得对不起老公和女儿。

没想到弘江倒是大度地安慰我,

“可宁,这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最重要的是,经受这次教训之后,你以后的态度!”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深邃的大海,极力压制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可以接受我被骗吃亏,但是不能接受我是一个无底线的“伏地魔”。

过去这些年,他像亲儿子一样给我爸擦身清洗,在医院和我轮流陪床、背上背下。

甚至,他为了让我爸活得有质量,还带他一起去附近景区散心。

平时给我爸治病花钱,他也从来没有阻拦过。

这些付出,我妈看不到,我不能看不到。

我认真地对他说,“老公,我们如果就此搬出去,那我和我妈的母女情分就此了断,以后我对她只有最基本的赡养义务,至于我弟,我对他连义务都没有,更不可能有情分了。”

说完我心里一紧,但是我不后悔。

我的弟弟,从他出生起,我就在妈妈的要求下,照顾他、爱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他服务成了我的人生宗旨。

读初中后,我爸从外地打工回来,我妈很听他的话,而他对我弟要求很严格,对成绩优异乖巧懂事的我则温和很多。

我们家过了几年温馨的日子。

所以,当我爸出事,我妈说他太小得好好读书时,我责无旁贷地承担了家庭责任。

这些年,我支持他追梦,从未让他为家事操心过,我们很久未曾闹过矛盾。

可我没想到,当我爸去世,当我妈再次偏心他,他便贪恋起了12岁之前享受既得利益者的幸福。

也许,他从未想过和我姐弟情深、相互扶持,他一直只想享受既得利益。

我和弘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拟定协议。

我们还在家里客厅,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吃一堑,长一智。

我如今摔倒头破血流,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了。

我要和他们在摄像头下,再谈一次。

可我刚放学到家,就听到梓涵在哭。

慌忙冲进家里,一队装修工人正在将三楼我们一家三口的东西往下扔。

梓涵最爱的玩具,我和弘江的书与衣物......

“哐当”一声,玻璃相框砸到我的脚跟前——

这是我爸在世时,我们的全家福。

“妈,你这样做,确定不会后悔吗?”

我站在摄像头下,冷冷地问。

“我为了我儿子的婚姻大事,有何后悔的。”

“妈,当初咱们全家共同决定,尊重可安在外打拼的梦想,让我放弃前途,回家工作负责照顾我爸,这套房子也归我。现在弟弟要回来,我没反对,你们却背信弃义要将我们赶走!”

“姐,亏你还是人民教师,妈再怎么不对也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怎能如此对她大呼小叫?”

我看着一脸正义的我弟,不禁笑了。

从小便是如此,我弟作为既得利益者享有者,一声不吭地看我妈欺负我给他争取利益,但凡我有一点反抗,他立刻一副孝子模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惹妈妈生气。然后他们母子俩母慈子孝地冷落我,一天甚至多天。

我爸这才刚走,他们便熟练地故伎重演了。

我惹不起,那我躲得起。

“好,我走,如你们所说,以后妈的养老完全由你负责!”

我把拟定好的协议拿给我弟。

协议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谁继承房子,谁负责养老”,写清了这套房子的来龙去脉。

只要我弟和我妈签字,我们就立刻搬走,以后我妈就由我弟负责养老。

我妈看了协议,大声骂我,“这就是我养的白眼狼女儿,算计亲妈啊。儿子,不要签,装修工已经来了,他们不搬也得搬。”

我轻轻一笑,“不签我就不搬,我就不信等警察来了,这群装修工还敢这般放肆。咱们就这样闹下去,闹着闹着,梓涵就能入小学了,闹着闹着某些人的婚事就黄了。这些年家里的情况左邻右舍都清楚,闹大了,我看你们怎么做人,我看哪个女孩敢嫁给你这样自私之人!”

我弟到底兜不住事,手起笔落,签下了协议。

我妈只能骂骂咧咧地也签了字。

我收好协议,存好手机里这几天的录像视频,再次开口,

“三楼是我结婚前,弘江出钱建造的,三楼的装修也是我俩出钱的。我们可以搬走不住,但是三楼的所有权是我的,其他人也别想住。”

说着,我把包里的一沓子发票复印件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