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去年的车祸让你没长记性,还敢带着她在我面前晃悠。”
许清歌大脑轰然作响,脑海中闪过车祸的场景。
那时她准备过绿灯,可侧后方的车却飞速而来,将念念撞飞。
肇事车辆逃跑,至今都未曾抓到。
竟然是她搞的鬼!
“林时夏,她还是个孩子!这两次车祸,几乎要了她的命,你好狠的心!”
许清歌歇斯底里的崩溃,全身剧烈的发抖。
医生说了,念念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次受伤让她的身体机能远低于同龄人。
很有可能影响寿命。
“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的人,就不应该活着。”
“你,她,还有……那个躺在坟墓里面的人。”
窗外惊雷闪过,照亮了那张震惊的脸。
“你是说……陆临蕊……”
她整个人像是被冻结住那般,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会?
许清歌跌跌撞撞走到她面前,那双美眸不自觉的放大,唯剩不可置信。
“是你动的手脚?”
她凭什么!
两人撕扯到一起,许清歌不知哪里的力气,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
“你凭什么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凭什么要让我活在痛苦里这么久,要让我女儿为你的爱情牺牲!”
六年,整整六年,无时无刻她不在愧疚和自责里。
愧疚感像是藤蔓,将她包裹吞噬的干干净净。
恨意在此刻无限放大。
门被咣当一声踹开,陆临川慌张的扯开许清歌,一把将她推倒。
玻璃碎片扎穿了手背,疼得她冷汗直流。
“妈妈!”
念念赤着脚丫跑过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坠落。
“坏叔叔伤害妈妈,你是坏叔叔!”
陆临川心烦意乱,没好气的扬起手推开,念念站不稳,坐在玻璃碎片旁边。
孩子的哭声换不来他的半分心疼。
泪珠滚落,许清歌抱着念念,默默地流着泪。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自己哪怕是有点擦伤,他都会心疼的落泪。
第二天,那些害自己受伤的东西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如今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个陌生人,冰冷又无情。
“许清歌,你到底要害夏夏到什么时候,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不是的,她才是当年的……”
林时夏脸色突变,喊着喉咙痛。
硬是没让他听见后半部分的话。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带回来。”
陆临川全身被戾气所笼罩,目光锐利,喊来保安。
“来人,把她和这个孽种给我扔进后院鳄鱼池里!”
许清歌顿时慌了,不顾身体的疼痛,拉着念念一同跪在了他脚边。
“临川,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念念才六岁,她会害怕的!”
后院的鳄鱼池凶猛无比,人进去非死即伤。
她不敢冒着险。
哪怕是没有尊严,亦或者下跪,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那你刚才掐夏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她一马?”
他弯下身子,视线和她平齐。
“许清歌,孩子就是你的软肋,我偏偏要用你最害怕的人来伤你。”
他什么都知道。
那双眸子幽冷深邃,笑容像是淬着毒液的蛇,让她不由得从内心开始恐惧。
“来人,给我把这个孽种扔进去!”
念念被保镖拉扯到鳄鱼池旁边,双腿慌乱的扑腾着,嘴里喊着妈妈。
只要陆临川出声,下一秒就会被那些鳄鱼吃的干干净净。
“陆临川,我求你,求你放过她,哪怕让我去死都可以!”
“你不能伤害她,否则你会后悔的!”
可他最不怕的便是威胁。
“你死?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了?你是伤害我姐的凶手,是我这六年来感情的污点,想死,未免太过容易。”
“我要你看着我和夏夏结婚,生不如死。”
“放!”
陆临川一声令下,保镖相互对视了一眼,准备松开手。
鳄鱼池里,危险涌动。
再有一公分,孩子的脚丫就会进到她的嘴里。
女儿的哭声敲打着她的神经,许清歌血气翻涌,出言制止道:“不可以!念念她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