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睡得不太踏实。
梦中总是屡屡见到慕无琢。
他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纤瘦孱弱,一脸病容。
但就是这样一个病美人,离我而去那天,溜得比黄鼠狼都干脆。
当年,我去公主府要人时。
他正赤裸着上身,跪在青石板上挨鞭子。
血水顺着衣角滴嗒下来,染湿了我的鞋面。
彼时,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好似只需小小一阵风,便能把他这把病骨吹得散了架。
公主说:「我把他送给你,算是与你赔罪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一个大活人在她口中,好似一件可以随手丢弃的物件。
我为难地说:「那他死了怎么办哦。」哦。」
公主却嗤笑:「死就死了,他死后,把这副皮囊扒下来,估计也值得不少金子。」
「你也不亏。」
……
我其实不想要他。
我只想要我夫君。
但公主铁了心扣着萧白之不放。
我也没了办法,只得把慕无琢带回了家。
我租不起马车,所以我是把他抱回家的。
慕无琢看上去要比我高不少。
可整个人缩在我怀里时,却轻飘飘的像只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