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该如何打一个如花似玉的软妹子?
韩平没有这个经验,有一点他是确定的,绝对不能打得血刺呼啦的。
但如果不用力,刘雪宝会觉得自己不够疼她,或者她会更加自卑,觉得她不够可人疼。
因此,韩平是用了技巧的,用力了,但打得浮,力只作用在上面的一层皮肉上,不会伤筋动骨。
啪啪啪……
打了有十几下,韩平觉得可以了,抬头却看见刘雪宝凄楚的脸蛋:“才十三下,相公不想和雪宝百年好合吗?”
“要打一百下才算礼成?”
韩平也是无语了,刘雪宝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期盼和祈求。
这种要求,韩平两辈子都没听过,能咋样?
满足她呗!
卖力地打着,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娘交代说别太粗鲁,像刘雪宝这么娇弱,若是打实在了,只怕要皮开肉绽。
打完了一百下,韩平冒汗了,刘雪宝面带喜色,窸窸窣窣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四方白布铺在床上。
脱去脚下芒履,直杠杠地平躺在床上,把胸口的几颗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肚-兜,双眼紧闭,双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她的脚十分鲜嫩,五根脚趾颗颗分明,像五粒玉珠,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
她都这样了,韩平便不再纠结。
原本他是觉得,要先培养感情。
问题是,这一方世界,不存在谈恋爱,谈恋爱的女子,那叫下流,那叫放-荡,那叫不守妇道。
先婚后爱,才是乾坤正道。
做人嘛,就是要入乡随俗。
他老实不客气地爬上了床,依周公之礼,缓缓行去,不想,刚刚抱了下刘雪宝,她便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奴家貌陋贫瘠,多谢相公不嫌。”
也许是多年天灾,战乱,民不聊生,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大越王朝的女子,民间以肥壮为美。
上流社会则追求丰肥秾丽,雍容华贵。
像刘雪宝这种清瘦俏丽的,男人反而不喜。
“我觉得你很好看。”
韩平说得是实话。
刘雪宝面容清丽秀雅,身材匀称曼妙,肌肤也是欺霜赛雪,加上柔弱纤细,哀愁婉约,典型的初恋女神,白月光。
她却总觉得自己丑。
“相公净是哄奴家,那赵杏儿一尺八,奴家只有一尺,何谈好看?”
她说的是腚,大越王朝的男人,看女人第一个就是看腚,
所谓“腰下琼月颤巍巍,温泉水滑洗白露",典型的肥硕审美。
“是吗?只有一尺,我量量。”
知道观念难以改变,韩平便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热爱,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刘雪宝突然睡着了。
韩平慌了,急忙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她才悠悠醒转。
“相公赎罪……奴家太欢喜了。”
一只手无力地攥着韩平的衣衫,不愿意放开,怕扫了夫君的兴头,刘雪宝又恐慌,又是忐忑,惭愧不已。
她恨自己连最基本的洞房,都无法让相公如愿。
“没事的,你身子太虚弱,等养好了,我再疼你。”
柔声安慰着,韩平拢了拢刘雪宝额头有点凌乱的秀发,“我选你是真心喜欢,并非出于怜悯。”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弄伤了刘雪宝,赶紧离开了。
刘雪宝晕乎乎的,樱唇微张,喘呼不定:“喜欢雪宝吗?相公是这么说的,他是这么说的……”
……
由于睡得早,第二天,韩平一大早便醒来,只觉得浑身生疼,知道背老娘走五十里山路,累着了。
习惯性地翻腾了半个时辰,方才起床。
老娘正在做饭,菜团子,疙瘩汤,碗里是蘸酱。
微寒人家往往是没有菜的,靠的就是蘸酱,通常是蒜泥加盐巴,加温水,然后蘸着吃。
野外没有蒜,所以蒜是很贵的,眼前的碗中是花椒粉,茱-萸,加盐巴和温水。
“娘,我媳妇呢?”
“去割草了,在后山呢。”
灾荒年,财不露白,通常不会放牛,而是割草喂牛,韩平见饭还要得一会呢,洗把脸,咬着一根柳树棍,离开了院子。
外面是上百亩的土地,看起来格外开阔,下了山坡,便是第一等的河川地,这种土地,就算是伯爵府,也是格外的珍惜,往往交给最能种田的老手打理。
河川地边上便是泑水支流浦汶河,虽是夏季,也是潺潺流动,清澈见底。
浦汶河边上的山,也是他管辖的。
走到山脊,远远地便看到,刘雪宝正在割草,身边两个麻袋,一大一小,这是用苎麻编织而成的,细密结实耐磨损。
“喂,该吃饭了。”
韩平怕吓到她,早早地喊了一声,刘雪宝像个小鸟一样奔跑过来:“相公,给你这个!”
她欢欢喜喜地从荷包里,拿出几粒紫红色的灯笼果,放在韩平手里。
灯笼果酸酸甜甜,十分美味,韩平吃了,便去背麻袋,刘雪宝立马阻止:“相公,我背这个大的。”
韩平在昨晚打过的地方,轻轻打了下:“听话,你背小的。”
“……好。”
羞不自胜的刘雪宝背起小麻袋,她割的是长草,不用洗便可给牛吃。
两人从山坡走下,隔壁负责河川地的曹本荣一家正在驱赶蝗虫,他们点燃了几个火堆,手里拿着竹竿拍打吆喝。
遇到蝗灾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地减少损失。
既然遇到,便见了礼,曹本荣愁眉苦脸地炫耀:“多好的粟子,快要被该死的蚂蚱祸害完了,一亩地怕是只能二三十斤收成。”
如果是好年月,一亩地会有上百斤,蝗灾泛滥,能有二三十斤,便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大部分田地颗粒无收。
“灾年真是不易。”
韩平装作没听懂,只是给与同情,聊了两句,便和刘雪宝回去了。
曹本荣的女儿曹淑君,眸子亮晶晶,看着一个高大威武,一个纤瘦软弱的两人并排的背影。
“闺女,想婆家了?”
曹本荣打趣,曹淑君脸上晕红:“才没有。”
“放心,爹给你找更好的,你得多吃饭知道吗?女人就得压秤,像韩平这种喜好奇特的,到底是少数。”
曹淑君露出淡淡苦恼,家里倒是不缺吃食,可她干吃不胖,想到什么,她问道:“爹,远亲不如近邻,他们新婚,咱家要不要送礼过去?”
婚丧嫁娶,人情往来的核心,曹本荣哪里不知道,他沉思了下,摇摇头:“这小子太年轻,定然站不稳脚跟,送礼等于浪费。有这些钱,还不如买点猪油吃呢。”
说到猪油,他口水冒了出来,他家也只是能吃饱,荤腥依然是轻易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