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砍柴时,我意外看到两个熟悉的背影。
是我的相好江景年和他的同乡,姜瑜。
我一愣,下意识躲在树后。
“景年,多亏有你帮我捡柴火,不然这个冬天我可怎么过啊。”
姜瑜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南方姑娘的娇柔,和我这种被糙养长大的农村姑娘完全不同。
“没事,阿瑜,这不是还有我吗。”
说着,江景年不顾树枝粗糙,一根一根收集柴火,没让姜瑜碰一下。
我默默攥紧了因为常年干农活而长满茧子的手,心一瞬间就凉了下来。
江景年屋里大部分的柴火都是我一筐一筐从山上背下去的。
只因他和我说:“我的手是要用来读书写字的,哪能干这些糙活,粟粟,你辛苦些,替我多捡点柴火。”
一声粟粟,就哄得我晕头转向,不辞辛劳地为他捡柴劈柴。
“阿瑜,我新写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
江景年的眼里闪烁着我不曾见过的雀跃。
姜瑜也很是捧场。
“好啊,让我听听江诗人又写了什么大作啊。”
“你温柔的笑如花绽放,我的心也为你而跳……”
“写的真美,你这是写给谁的呢。”
姜瑜明知故问。
“阿瑜,我知道你懂的。”
江景年轻笑,宠溺万分。
这笑刺得我几乎站不住,顺着树干滑落,跌坐在地,连手指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