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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为国牺牲后,江月成了孤儿。
被媒体报道后,是那位港城太子爷收养了她,他说他在家排行老三,让她随家里晚辈一同喊他小叔。
这十年间,她被他精心呵护栽培,请来无数名师传授,将她捧成了绘画届的天才佼佼者。
直到她获得国际绘画金奖那天,她偷进他的卧房,当着父母的遗照面前,抓着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柔.软上。
向来矜贵温和的男人赫然而怒,斥她满脑子离经叛道,罔顾世俗。
次日,他便将她赶出霍家,并亲自将她送到孤寺修行,让她吃斋念佛净心三年后再回来。
去后的第一个晚上,江月就被扒光送到地下拍卖行。
她被送进狗笼里,被玩到大出血,无数次被强逼着干那些肮脏事。
她一遍遍喊着:
“我错了小叔!”
“我不敢了小叔!求求你,接我回家吧!”
可霍回舟却沉浸在温柔乡里,甚至还在同一个地下拍卖行里,为白月光秦珠妍点起了天灯。
她反抗过,寻死过,可是命运不曾眷顾她。
她逃一次,就被抓一次,寻死一次,就被救活一次,然后被送到更多男人的床上。
最终,她浑浑噩噩接受这一切,甚至学着其他僧人的样子,在山上断去乌发,妄图了却情缘。
在这之前,她只想给霍回舟打最后一个电话。
接通后,得到的却是对面不耐烦地质问:
“出家了吗?没有的话就别来烦我,等真出家了再说!”
然后,就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只剩下阵阵忙音。
这三年,对江月来说恍如隔世。
如今日期已到,霍回舟这才抽空上山来接她回家。
阔别许久未见,江月如同死水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波澜。
“佛门圣地有没有洗净你那肮脏的念头?”
他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厉,一如三年前那般,毫不留情。
江月脸一白,低头不敢看他,想起被凌.辱,被折磨的那些日子,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衣摆,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痛到她几乎失了声。
她下意识地把身子蜷缩在角落里,闭上眼轻声道:“不敢了,小叔。”
一声“小叔”,划开他们之间的界限。
从前她心存幻想,总是喊他回舟,不喊尊称。
现在,她改。
霍回舟脸一沉,嗯了一声。
明明一切都在朝他预想的发展,可说不出来的烦闷却萦绕在他心头。
他只当是许久未看见江月不适应,一路飞速开回老宅。
刚到门口,霍回舟就被助理喊走去处理公务,江月只能独自瘸着腿挪动。
她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画室。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却发现哪里早已改成了舞蹈房。
秦珠妍看见她时,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你就是月月吧,因为我刚搬来和你叔叔同居,但我要练舞一下没找到合适的房间,我见这房间够宽敞,所以就私自改造了一下,我马上让佣人恢复原状。”
江月怯弱地开口:“不用了......珠妍姐,你喜欢你就安心用,不打扰你练舞了。”
说完,转身下楼去了客房,乖得毫无怨言。
晚饭后,霍回舟搂着秦珠妍在客厅里跳着华尔兹。
他给她穿鞋,轻柔抚顺她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温柔。
江月始终心无旁骛,低着头在画板上勾勒,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秦珠妍转着圈来到她面前,伸出手邀请:“月月,别画了,我看着你的身形很适合跳舞,过来一起跳吧。”
江月顶着那条瘸腿,条件反射般听从命令机械般地起身换上皮鞋,即便一瘸一拐惹人发笑,她也不曾停下。
秦珠妍满意地看向霍回舟:“你还说月月顽劣,我看她就是个乖乖女,多讨人喜。”
霍回舟抬眸,他皱眉看着江月顶着瘸腿还强行跳的样子,心里莫名不舒服。
“行了,别跳了。”
江月如同木偶人般停下,呆滞地打好招呼。
一瘸一拐回到客房,坐在床上,眼神才恢复几分清明。
她从禅衣里摸出一张七天后离开港城的机票。
换票的钱是她在功德箱下捡的硬币。
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买机票离开港城,离开霍回舟。
捏紧手里的机票,她望着窗外的月亮,缓缓流出绝望又解脱的眼泪。
吃过安眠药后,她如以前睡在狗笼里那般,蜷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半夜,隔壁竟然传来隐秘地暧昧声。
“回舟.....不要了吧,我受不了......”
男人清冷地命令声传来。
“我再说最后一次!过来!”
下一秒,江月像被强行输入了指令,**衣服,像霍回舟的屋子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