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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亲?大型互相伤害现场

第4章 相亲?大型互相伤害现场

发表时间: 2025-04-14 09:24:52

第四章相亲?大型互相伤害现场

赵春花被女儿石破天惊的话震得半天没回过神,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极大的颤抖:“麦子……你、你说啥?顾家?那……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人家现在是大官,能、能认出我们这穷亲戚吗?”

“老黄历也是黄历!爷爷辈的约定,白纸黑字没有,可口说无凭也是情谊!”苏麦子紧紧抓住了母亲的手,显得急切却异常坚定,“妈!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你想想,如果顾家肯认这个门亲,别说大哥大嫂不敢再逼我继承那老鳏夫,以后……以后我在这个家也能挺直腰杆!”

她顿了顿,加了一颗猛药:“再说了,就算顾家不认账,我去问一问总没错吧?万一成呢?要是连试都不试,我就只能等着被卖进李家那个火坑了!到时候,你闺女是死是活,可就真不好说了!”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了赵春花的心上。她看着女儿苍白却又倔强的脸,想到李家可能会打老婆的鳏夫,再想到顾家传说中出息了的后辈……内心的天平开始慢慢偏有了倾斜。

是啊,万一呢?万一顾家还念着旧情吗?

赵春花一咬牙,露出了极大的决心,眼底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好!妈帮你!咱们……咱们现在就去公社!”

“现在?”苏麦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刘兰翠和苏大强以为她被人住了,暂时放松了觉醒,可能地里或者忙着其他了。

“对!趁着你大嫂他们不在!妈扶着你,咱们悄悄走后门,一起去公社!”赵春花扶着苏麦子下炕,飞快地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点点好点的、打了几件衣服的旧衣服给换上,又找了块帕子把她半边脸正好遮掩了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议论。

苏麦子头还是晕,腿也软,几乎是半靠在赵春花身上。母女俩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绕到屋后,顺着田埂间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公社的方向赶。

六零年代的乡间土路崎岖不平,苏麦子这具身体又虚弱,没走多远就气喘吁吁,眼前发黑。赵春花心疼地扶着她,不时低声鼓励:“再坚持一下,麦子,就快到了……”

苏麦子咬紧牙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公社,去找顾沉舟!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好不容易,公社那几排灰扑扑的砖瓦房遥遥望去。

赵花扶着苏麦子站在一棵大树下歇脚,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帮女儿把头巾扎了包,低声嘱咐春:“麦子,等会儿见了人了……好好说话,客气点,别像在家里那样……”

苏麦子点点头,却吐槽:客气?得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要是跟她哥嫂一样填补内心,客气也没用!

彼此歇了口气,彼此搀扶着,惴惴不安地走进公社大院。院里的人来人往来,大多是穿着打着补丁衣服的社员,也有几个穿着干部衣服的人走出办公室。

去哪儿找顾沉舟呢?

赵春花拉着一个相熟的婶子,小声打听:“嫂子,问一下,你见没见着……顾家回来的后生?”

那婶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说顾营长啊?刚还在供销社那边呢!跟几个干部站的儿说话,哎哟,那派头……”

顾营长?

苏麦子心中记下这个标题。职位看来不低。

众人赶紧往供销社方向走。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供销社门口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身影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苏麦子也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穿着出的生人勿近的强烈气场。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旧军装,虽然领章帽的标志,但那身姿挺拔如松,肩宽腰窄,下颌线条冷硬,侧面看去,鼻梁高挺,唇紧紧抿,浑身上下透着没有一股子久经离沙场的凌厉和疏感。

这……就是顾沉舟?

和他一比,苏大强那样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苏麦子心跳漏拍了。这相卖……精致啊!就是这气质,确实像上面说的,“冷面阎王”,看上去就不好惹。

她深吸一口气,推了推还在犹豫的赵春花:“妈,就是他!快过去!”

赵春花被女儿一推,硬着头皮上前,搓着手,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那个同志,请问……请问您是顾沉舟,顾营长吗?”

顾沉舟正和公社主任讨论了文章什么,听到声音,微微皱眉,转过头来。

目光如电,手持手段和眼神不耐,直直是赵春花和她那只只露出半张脸、眼神却亮得惊人的苏麦子身上。

他的视线在彼此冬天停了两秒,尤其是在苏麦子那双过度灵动、甚至带着点意味的眼睛顿了顿,随即,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冷冽,像结了冰的湖面:“是我。有事吗?”

简单的三个字,却蕴藏着无形的压力。

赵春花被他看得见腿肚子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是……是苏家庄的……我、我是赵春花,这是我闺女……麦子……”

“苏家庄?”顾沉舟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眼底掠过一些不易察觉的厌烦。这个姓氏,让他想起了不太愉快的事情和……那个组织被硬塞过来的“麻烦”。

他目光再次扫过苏麦子,看到她那明显营养不良的瘦弱身板和头上隐约的伤痕,语气更加冷淡,甚至带上了一瞥嘲讽:“所以?找我有事?是家里断粮了,还是又想打着我爷爷的名号出来讹钱?”

这话,又毒又狠,简直就是把“苏家”直接钉在了一个贪污无耻的柱子上!

赵春花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苏麦子,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肺都要气炸了!

好你个顾沉舟!长得人模狗样,说话怎么这么欠揍!老娘是来求助的,不是来被你人身攻击的好吗?!还讹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像讹钱的了?!

她猛地抬头,扯掉了遮脸的帕子,找了一张虽然苍白瘦瘦却五官清秀、尤其是杏眼黑白分明、一时烧着熊熊怒火的脸。

“顾营长是吧?”她向前一步,迎上顾沉舟那冰冷的视线,声音清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我们是来找你说说我爷爷和你爷爷当年定下的那门亲事!不是来要饭的!你要是看不上我们苏家是泥腿子,要不贵人多忘事,不认这门亲,直说!没把必要的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希望我们苏家上赶着扒着你顾家这棵大树似的!

“哎呀了,”她下巴微抬,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就算要讹钱,也得找个长得像‘肥羊’的吧?顾营长你这身旧军装,两袖清风,我们能讹到什么?西北风吗?”

一番话,又快又干脆,像噼里啪啦的鞭炮,直接怼在了顾沉舟的脸上。

周围的空气瞬间成为冰点。

和顾沉舟说话的公社主任和其他干部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敢跟“活阎王”叫板的黄毛丫头。

顾沉舟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居然敢这么跟他顶嘴,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错觉,随即,那抹错觉变成了凶兽的冷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挑衅后的恼怒。

他凝视着苏麦子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薄唇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讽刺的弧度。

好,很好。

这就是组织上说的,那个因为家里决定她卖了换彩礼,闹死闹活,现在找上门来的……“未婚妻”?

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里是相亲?分明是大规模互相伤害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