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海滩不远处,一家空中酒廊被清了场。
拉长到几百米的玻璃隔层,将海滩美景尽收眼底,黑曜石长桌上,一位金发碧眼长相帅气的服务员,双手井然有序,不慌不忙翻转酒杯。
速度快出残影,却不见一滴酒水洒出来。
而桌上,两个男人无声对峙。
“大哥,我这生也过了,你怎么还不回去。”祁见津眉眼冷然,嗓音凉薄。
祁泽年声线温润,神情淡然:
“见津,你事情做得太绝了,当着伦萨家族所有人的面当场枪毙他们的继承人,伦萨族长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祁见津掂量着,冷淡的眉眼不屑:“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他,明明和我签好协议,推举副总统上位,却在选举当日背叛我,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
“你推举副总统,只是为了得到他承诺的空军队?”这句话是试探。
哗然,脸颊微微滚来热意,旁边调酒师手中酒盏被深蓝火焰包裹,疯狂升腾的火势狂妄邪肆。
不过瞬间,立即褪去,血色烈酒在琉璃高脚杯中微微晃荡,一杯递至祁见津手边,另一杯递至祁泽年手边。
祁见津指腹点在杯沿,盯着自己右手尾指处一口小牙印,眉眼疏怠,嗓音透着不耐:“哥,你废话好多。”
“我只是提醒你,伦萨族长近期有联系阴谋分子,他能采取的报复手段,比你想象的狠。”
祁见津手撑着下颌,无所谓点点头,视线往海滩看去。
眼睫颤了下,视线漫不经心锁定在白色纤影上。
“哥,你知道的,我的手段,只会比他更狠。”
“见津.....”祁泽年正欲说话。
祁见津已经起身,拎着那杯烈酒,嘴角一哂:
“真不知道爸怎么想的,你这么个窝囊,居然是他的最佳继承人?呵。”
说完,他拎起服务员手中的西装外套,仰头一口饮下那杯酒,酒杯应声碎地。
祁泽年下颌紧绷,胸口起伏,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站在旁边的调酒师眸色暗了暗,耐心等待着。
在祁泽年起身要离开时。
突然,一阵眩晕,不过撑了一秒,便晕倒在地。
调酒师不急不慢地从燕尾服里抽出了绳子,将人捆绑好,塞到一旁的卫生推车里,白色棉布落下,谁也不知道里面躺着顶级财阀的最佳继承人。
而空中酒廊外,祁泽年的副手卡姆见祁见津出来,稍稍点头,又继续守在外面。
祁见津难得心情愉悦,打了个响指。
“Loser.”
他眉眼恣肆,淡漠的眼神轻佻不屑,是**裸的挑衅。
卡姆指甲陷入手心,强忍着低头。
上一次祁见津也是这样挑衅祁泽年,他没忍住,代价就是祁泽年手中的枪械军队划分了一支给祁见津。
祁见津手抄着兜,拎着外套摇摇头,似是觉得无趣,慢悠悠入了电梯离开。
卡姆在祁见津进电梯后,立即推开大门入内,“老大......”
空荡荡一片......
“不是我!”纤瘦的身影透着倔劲儿,双眼有些微红,她失望的眼神盯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瑟缩着往男人身后躲。
男人身体强壮,壮大的手掌摩挲在一起,眼神发狠看着面前无助的女人,他嗓口浑厚:
“是你欺负我们家孩子?我要求你进行赔偿!”
周洱蹙眉,男人说的不是英文,她根本没有听懂。
她张了张唇,企图用英文和男人沟通:
“我只是给她买了冰淇淋,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可是,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周洱闭口了,她知道自己是进了小女孩的圈套,她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多余的废话没有用,她果断开口:“你们要多少钱?”
“二十万卡币。”这会儿男人会说英文了。
周洱眼睛睁大,“我身上拿不出这么多,我只......”
不等周洱说完,男人高高抬起手,粗厚的手就要落下。
喀嚓一声脆响,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周洱大口呼吸着,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高高抬起的手腕上,被一只好看到挑不出瑕疵的手掌桎梏着。
甚至那只手并没有多用力,食指与中指间还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冷白的手背,淡青的筋脉迸发出力量感,修长的尾指上有一个淡红的牙印。
周洱抿紧了唇,舌头滑过尖锐的犬牙。
修长骨指握着黝黑的手腕往旁弯折,男人痛苦的尖叫声划破天际,无力的手往下垂着,倒在地上痛嚎。
周洱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汗湿了发梢,她抬眼看向祁见津,吞了吞口水。
“谢谢。”
心脏剧烈跳动着,余恐还在发酵。
祁见津往她身上瞥了眼,目光从头到脚走了圈。
瞧着满头汗的狼狈样,无端一阵心烦。
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知道他要是没来,会不会发急咬人。
纤细的吊带挂在精巧的锁骨上,白皙的肌肤出了层薄汗,被晒得透出微粉。
这样的状态......倒是很像那晚,她在他身下娇声求饶......
祁见津蹙了下眉。
下一秒,男人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周洱头顶,把人包裹住。
那个黑人还在地上惨叫,旁边他的同伙还要上前。
祁见津用着周洱听不懂语言,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男人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祁见津搂着女人细的没几两肉的腰,低睨着看向她,黑色西装盖着,圆溜溜的脑袋轮廓被顶出。
他嗓音淡淡,透着戏谑:
“小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