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悬疑灵异文《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是作者 黑耀Yao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李晨阳李七七,故事无广告内容为: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摸了把额头,满是冷汗。我回到床上,紧闭双眼,却……
第7章
我把手搭在门栓上,刚想开门,却又是一个机灵,停住了手。
我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怎么在这?
“李晨阳......”
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漆黑中,那身影猛地消失,又一瞬出现在窗前。
靠的近了,我也看清了我姐的全貌。
她身子虚弱,惨白脸上透着几分哀求:“这里好冷啊,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平生十七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姐。
没爹没妈,长姐如母。
看到她苦苦哀求,我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可我不能开门。
因为我知道,她绝不是我姐。
我姐被瞎眼张动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找到我让我给她开门。
再加上无皮寨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更加坚定。
见我没有动作,窗外那人瘦骨嶙峋,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宁安位于东北,秋季寒凉,午夜最多不过十度。
她很冷。
所以她眼神里哀求意味更浓:“李晨阳,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真的好冷。”
我不为所动。
她就这么跟我纠缠了半个小时。
直到耐心耗光,她终于撕破脸皮,装不下去。
只见窗外那人迎风见涨,瘦弱身形凭空炸开,从中爬出了个身高两米,四肢长如竹竿的怪物。
“李晨阳,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怪物嘶吼着,声音凄厉,透过门窗,在泥瓦房中久久不散。
我心脏跳的更凶,可我无路可退,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与那怪物对视着。
它拼尽全力撞击拍打泥瓦房。
尘土四起,泥瓦房摇摇欲坠,却始终没塌。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怪物腥红双眼透着恨意,死死蹬了我一眼,后退几步,消失于夜幕中。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摸了把额头,满是冷汗。
我回到床上,紧闭双眼,却再无困意。
熬了半宿,天色见亮。
泥瓦房里没电没水,我想洗把脸都没地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完全亮透,我小心翼翼,看了几遍窗外,见那怪物彻底没了踪影,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是考验,既然会死,昨晚我没事,那怪物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一定去找了别人。
趁着这会只有我醒,赶忙挨个屋子偷偷观察一圈。
最先看到的是那老爷子的泥瓦房。
里面干净整洁,尸体不翼而飞。
其次,孔强屠胜楠,他们都还没醒,睡的很熟。
似乎,昨晚那场经历,只有我能看见听见,没耽误他们睡觉。
来到段悟屋外,我没靠近,生怕离得近了,他警惕心强,醒过来。
于是我绕开段悟,去了宋度的那间泥瓦房。
果不其然,死的是宋度。
他的房门半开着,尸体趴在地上,眼神惊恐,死不瞑目。
尸身上破破烂烂,几处伤口颇深,可见白骨,就像大型野兽残食至死一般。
可我明白,他的死因,是昨晚那个怪物。
空气中,血腥味呛到刺鼻。
我忍着恶心,在尸体的裤兜里摸了几把,有两个发现。
一个是相牌不见了,另一个,就是所谓的线索。
这会的小纸条边角都被鲜血侵染,好在字迹还能看清。
上面写着:午夜不开门,保命顶三天。
果不其然,他是被自己蠢死的。
我用打火机把纸条点燃,绕过尸体,把纸灰扔在他床头边缘,回了我的泥瓦房,躺在床上,重新合眼。
晚上会出事,白天安全的多。
没有充足的睡眠,哪怕我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
是屠胜楠把我叫醒的。
“晨阳,宋度死了。”屠胜楠坐在我床边,开口第一句就是汇报情况。
“宋度死了?”我装作不知情,猛地坐起身,认真问道,“怎么死的?”
“段悟说是被什么野兽给掏了。”屠胜楠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压低几分,“我觉得不对劲,昨晚上我睡的挺熟的,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要真是有野兽,我肯定会醒。”
“再说了,每间泥瓦房里面都有门栓,宋度是自己开的门,他总不能看到门外有野兽,还开门找死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相牌呢,线索呢?段悟找了吗?”
“找了,相牌没找到,宋度床头有纸灰,他肯定有线索,但是被他自己给烧了,不知道写的什么。”
我抬头看向屠胜楠双眼:“姐,你信我么?”
“废话,这几个人里,就我信你,你还要我怎么证明,难不成,真要我**了给你看啊?先说好,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帮我杀人!那小子叫赵建,三十一岁,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既然信我,那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过两天来我这屋,跟我一块睡。”
屠胜楠挑了挑眉:“你还真想我**了啊?”
我又翻了个白眼,没接她这话。
出了屋子,老爷子那间泥瓦房房门紧闭,没人在意。
他们似乎不知道老爷子尸体不见了。
我来到宋度这边的尸体旁,重新打量一遍。
这个垂死鬼,终归还是死了。
他应该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最没心眼的一个,因为他找瞎眼张不为别的,只为了治病。
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可以肯定的是,他没几天活头。
瞎眼张肯定答应他,只要把这个考验熬过去,他就还有的活。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林子都是狼,母狼脚力不济,还知道抱团取暖。
这种情况下,白羊必无生存之地,没什么好心疼的。
孔强告诉我们,他在林北发现了一条小水流,想要洗脸就去那边。
我和屠胜楠顺着孔强指引,还真找到了这条小水流。
可惜,这水流小到可怜,双手捧在下游半天,才勉强凑足一把洗脸水。
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重新回到泥瓦房这边,段悟照例给我们分瓜。
我照例接下,没吃,只吃了几个自己兜里的沙果。
吃完了饭,孔强提议,要是真有野兽,总归是怕火的。
今晚上实在不行就生把火,他守夜,明天再换人。
其他三人各怀鬼胎,表面上还是赞同,各自离开山林空地,去林子里收集树枝。
老规矩,我和屠胜楠一块,段悟自己,孔强留在原地。
离得远了,屠胜楠这才开口:“眼下六张相牌,你我各一张,段有两张,剩下那两张去哪了?”
我直言不讳:“昨天死的人本该是我,我没开门,死的就成了宋度,祸害人的不是野兽是恶鬼,相牌保不齐在它那里,就像孔强的线索一样,那东西只会攻击带着相牌的人。”
屠胜楠一愣:“相牌被这些东西抢走,咱们怎么办?抢回来吗?”
见我点头,屠胜楠又问:“咱们什么本事都没有,拿什么抢回来?”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半根蜡烛,问道:“你屋子里有没有蜡烛?”
“有啊,就半截,昨天点了,今早起来就烧没了。”
我想通了一切,只能是无奈一笑:“看来,你真得跟我住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