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一把折扇,自从我记事起他就没离过手。大姐结婚那日无意间摸了一下爹爹的扇子,夜晚就惨死在了新房当中。爹爹的扇子原来洁白的扇子上开了一朵红梅。大姐的葬礼上,娘嘱咐我不要碰爹爹的折扇,第二日,她就被发现吊死在了我大姐的灵堂之上。这时爹爹扇子上的红梅又多了好几朵。为娘守灵的当夜,爹爹拿着扇子找到了我,...
猹猹猹写的这本都市小说实在是太精彩了,《爸爸的扇子》主角邢二李春衫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闭上眼睛画面就能浮现出来,《爸爸的扇子》讲的是:爹爹原本不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认识,把人赶走,哪有这么晚来吊唁的,赶走赶走。”可……
1.
爹爹有一把折扇,自从我记事起他就没离过手。
大姐结婚那日无意间摸了一下爹爹的扇子,夜晚就惨死在了新房当中。
爹爹的扇子原来洁白的扇子上开了一朵红梅。
大姐的葬礼上,娘嘱咐我不要碰爹爹的折扇,
第二日,她就被发现吊死在了我大姐的灵堂之上。
这时爹爹扇子上的红梅又多了好几朵。
为娘守灵的当夜,爹爹拿着扇子找到了我,
满脸堆笑道:“幺儿,来摸摸爹的扇子吧。”
爹手上的那把扇子我从记事起就看他拿着,
原本竹制的扇柄被他盘的都有些玉化了。
那个扇面原本洁白如雪,可如今上面,
那一朵朵殷红的红梅却像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诉说着令人胆寒的秘密。
大姐成亲那日,喜庆的红绸挂满了整个院子,
灯笼摇曳,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我瞧见大姐身着凤冠霞帔,她的脸颊因羞涩和喜悦泛着红晕,
“姐,以后姐夫要是敢欺负你,我弄他。”
大姐亲昵的用手指了指我:“有你在,我放心。”
就在我姐俩腻歪的时候,爹爹突然进来了。
“爹。”我和大姐异口同声的叫了他,
但爹爹并没有看我,而是径直坐到了大姐面前。
“瑶儿一转眼都要出嫁了,真快啊。”
我有些醋爹对大姐的心疼就在一旁打岔:“我也该娶媳妇了,
爹爹啥时候帮我张罗一下。”
谁知他根本没搭理我,从袖中抽出那把折扇。
“瑶儿,这把扇子是仙人赐给爹爹的有灵气,你摸摸,
它能保佑你和新郎平安幸福。”
爹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大姐也是一惊,因为这把扇子是爹爹的宝贝,
除了爹爹没人碰过。
大姐以为这是爹爹带给他最真挚的祝福。
所以毫不犹豫地伸手摸了摸扇子。
可就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扇面的瞬间,
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大姐不禁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爹爹的五官因诡异的笑容而变得狰狞,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与平日里温和的爹爹判若两人。
但转瞬他又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我从未见过的寒意。
不过我们也都没在意,因为姐夫来接亲了。
可谁能想到,当晚就出事了。
新房里传来凄厉的尖叫,众人冲进去时,大姐倒在血泊之中,
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至极的东西。
爹爹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忙拿扇子遮住了脸,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爹爹的扇子上,
原本洁白的扇面,不知何时竟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
红得刺目,红得诡异。
大姐的葬礼上,灵堂里弥漫着刺鼻的烧纸味,
白色的挽联在风中瑟瑟作响。
娘双眼红肿,身形憔悴,她紧紧拉着我的手,
声音颤抖地嘱咐我:“幺儿,千万不要碰你爹爹的折扇,记住了!”
我有些不知所谓,在这种场合,娘为什么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但我从小就听她的话,所以就点点头答应了她。
然而,第二日清晨,噩耗再次传来。
有人发现娘吊死在了大姐的灵堂之上,她的身体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
宛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娘生前的叮嘱。
这时,我瞥见爹爹手中的扇子,扇面上的红梅又多了好几朵,
仿佛是从娘和大姐的身体里汲取了鲜血,愈发鲜艳夺目。
短短两日,我失去了两位至亲。
为娘守灵的当夜,万籁俱寂,只有灵堂里的蜡烛发出“噼啪”的声响。
我独自跪在蒲团上,望着娘和大姐的棺椁,泪水止不住地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只见爹爹手持折扇,满脸堆笑地朝我走来。
“幺儿,来摸摸爹的扇子吧。”
爹爹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清晰,
那笑容就像贴在脸上的面具,让人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身体紧紧贴着墙壁,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爹爹见状,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依旧,
可眼神却变得冰冷刺骨:“怎么,幺儿,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说着,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扇面的红梅似乎也跟着舞动起来。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想起大姐的遭遇和娘的嘱托,
我紧紧的把手别在了身后,拼命摇头,紧闭双眼,不敢再看爹爹和那把扇子。
“哼!”爹爹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
“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我还没从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外面有人叩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
下人应了门:“老爷,来人是个中年男子,
他姓李,是个猎户,说和夫人认识,来吊唁的。”
爹爹原本不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认识,
把人赶走,哪有这么晚来吊唁的,赶走赶走。”
可那人根本没给爹拒绝的机会,赶走了守门的下人,
自己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邢二,装什么不认识我,嫂夫人没了,
你不让我吊唁,就这么瞧不上我?”
爹爹听见他这样叫,眉头皱了起来,
王猎户看见后,忙改了口。
“我这脑子,记错人了,李员外。”
刑二?
爹爹不是叫李春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