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回与岐阳王世子寂珩聿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寂珩聿生的光风霁月,俊美无双,洛阳贵女艳羡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王府人人都知,她倾慕于他,殊不知,表兄极其厌恶她,甚至不喜。表兄游历归来带了个姑娘,那女子生的貌美绝色,她不拘小节,潇洒肆意,做出各种新奇的东西。她放言说,能助表兄夺得天下,甚至对她恶语:“被封建...
子桑翡所创作的《表妹万安》很有意思,通过文字为我们带来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在子桑翡的笔下沈南回寂珩聿被刻画得很有特点,非常的精彩,《表妹万安》讲的是:入眼漆黑,只有窗牖外的月光明亮。回到临风轩的寂珩聿,狼狈处理了鼻间冒出的血,以及涂了些额头消肿的药,手一碰就有……
重新拿出一枚银针暗器,准备对着沈南回出手,视线忽地的一顿,书案后不知何时没了人。
寂珩聿眸光微敛,静息片刻没听到动静,将窗牖打开,正要翻窗进去,眼前不知何时又多了只蜘蛛。
寂珩聿忍不住额角再次跳了跳,目光一转,看向了被钉在墙上的蜘蛛,旁边围了两三只,似乎想将那只蜘蛛救走,然而徒劳无功,随后蜘蛛间似乎有感应似的,全部朝着寂珩聿爬过来。
连续爬出十几只,明显就是冲着他而来,要报仇。
寂珩聿觉得见鬼了,他是怎么瞧出一只虫子要找他报仇似的,但看着全朝自己爬来的蜘蛛,寂珩聿觉得可能就是找他寻仇的。
寂珩聿出手果断,全部将其钉在墙上,顺利进了屋内。
身影藏在了帷幔后,听觉敏锐听见了少女清凌凌的声音:“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
“女郎要注意身子才是,夜晚看账本不比白日,到底对眼睛不大好。”侍女的声音,以及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传来。
寂珩聿探出一角,手中银针对准那道背着他的纤细袅娜身影,外衫褪下露出雪白香肩,惹眼的红色小衣丝带,青丝披散。
寂珩聿瞳孔一缩,连忙收回目光,持着银针的右手似乎颤了下,侧身间略微慌乱,一只蜘蛛吐着丝从帷幔悬下,差点撞入眼睛内,慌忙躲避的后果就是额头撞到了帷幔后的柱子上。
这一撞,惊动了黄花梨架子床后的一主一仆。
“什么声音?”
沈南回匆忙将外衫披上,转身蹙眉看向身后四周。
花前也是一怔,循着声音看向帷幔后,与自家女郎对视一眼,放轻了脚步往那处走去。
“何人?!”
屋内烛火明暗,帷幔后似有身影,让主仆两人心都悬了起来,可等花前走到帷幔前,并没有可疑之人。
“女郎,无人,兴许是外边的耗子东窜西窜发出的声音。”
沈南回走过来,仔细瞧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人,悬着的心也放下,她没发现的是,此时房梁上的某个梁上君子,正缩着身躯,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瞧,半披外衫露出香肩的美人,胸前撑起峰峦。
寂珩聿瞳孔又是一缩,鼻间骤然一痒,一抹热流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出,他伸手触去一片血红。
捂紧了鼻尖,一滴血从指缝间流出,他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滴血,避免了差点暴露他。
可却是在此时,房梁下的身影,倏然抬首。
寂珩聿身躯一僵,将身形隐于黑夜中,许是他穿了一袭黑衣,屋内烛光照不到房梁上,沈南回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
花前也跟着瞧了眼,没看出房梁有什么好瞧的,也没瞧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伺候着沈南回上了床,将帐幔放下。
天本来就热,屋内置了冰鉴,夏日蚊虫多,花前往香炉里燃了驱蚊虫的香后,吹灭了烛火方退下去。
屋内寂静,月光从半打开的窗牖撒下来一寸。
一道身影,停在了黄花梨架子床前,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帐幔一角,深邃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已经陷入睡梦中的少女。
寂珩聿抬手,两指间夹着一枚细长的银针,动手之时,那股诡异的心脏钝痛感瞬间袭来。
寂珩聿不信邪,执着银针的手就要扎进少女的死穴中,可那股锥心刺骨地疼痛感又来了,最终没能下得了手,身影迅速撤离。
帐幔在微风轻轻摇曳落下,帐幔后紧闭着双眸的沈南回,倏然睁开了眼眸,看向了帐幔外。
入眼漆黑,只有窗牖外的月光明亮。
回到临风轩的寂珩聿,狼狈处理了鼻间冒出的血,以及涂了些额头消肿的药,手一碰就有些疼。
寂珩聿咬牙:“该死的蜘蛛。”
梁上君子当成了,下手没成功,反而越来越邪,唯一成的就是钉死了十多只蜘蛛。
这一晚的不愉快,第二日就落在了石七头上,听到世子说要将王府上下所有的虫蚁全部清理干净,尤其是咬字重音在蜘蛛时,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石七感到莫名,虽不解,却还是去吩咐了管家将这事办了,随后才注意到世子额头上的一大片红痕,惊异出声:“世子,您额头怎么了?”
寂珩聿没好气,眼神寒冷:“如此多嘴,嘴不想要了?”
石七一缩,垂下了脑袋,原以为要发火的世子,竟还飘来一句“摔床下摔的”,便转身离去。
他:啊?
在他愣神间,又见世子停下步伐,转身过来:“将府医请过来。”
石七茫然,刚想问世子哪不适,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世子已然转身,他张了张嘴,不解中去将府医请了过来。
一盏茶后,府医看了看神色淡然的世子一眼,又把了下脉。
寂珩聿不耐烦吐字:“说。”
府医道:“世子,您无碍,身子健朗,就是有些火气旺盛。”
寂珩聿眼眸一闪,面不改色:“除此之外,没瞧出什么异常?”
府医摇头,寂珩聿让他继续把脉,府医硬着头皮又把了几下,结果都是如此,最后来回几下把脉,得到世子一句“庸医”就让他滚出临风轩了。
府医:……
石七根本不敢出声,觉得世子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
然而他也被赶出去了。
屋内寂静无声,寂珩聿沉着眸色,指尖轻叩桌面,朝着空气喊了一声:“竹一。”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落下,恭敬行礼:“主子。”
寂珩聿斜了眼,吩咐:“将竹三喊来。”
竹一应了声,身影消失,去而复返半个时辰,竹三身影出现,寂珩聿免了他的礼,直接让他把脉。
竹三是所有暗卫里医毒术一绝堪比神医的存在,听到主子身子有碍,他急忙把脉,只是主子身子并无碍。
“如何?”寂珩聿挑眉。
竹三道:“回主子,您身子无碍,就是火气有些旺盛。”
寂珩聿眉心一突,他觉得火气旺盛四个字无比刺耳,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四个字了,手按了按眉心。
只能口述一遍遇到的情况:“有没有一种毒,能控制人的,想杀对方动手时,突然锥心刺骨,下不了手。”
竹三不假思索:“倒是有一种蛊毒,有如此功效,可属下把了主子的脉,您身子并没有中毒以及蛊毒的痕迹。”
寂珩聿不解:“那为何我有这种情况,如何解?”
竹三愣了下,犹豫片刻:“主子,您说的具体些?”
寂珩聿顿了下,注视了竹三几息,觉得此事又不是难以启齿,到底是自己的心腹暗卫。
他道:“我自是想杀一人,便是我那府中表妹,下手时心脏突然钝痛,如何都下不了手,你说为何?”
这下竹三犯难了,他确定足以肯定,主子没有中毒,更没有被蛊虫控制的痕迹,这情况如何说?
身为暗卫,他自是知道这位表姑娘的,后者爱慕于主子,可主子厌烦,不假辞色,这若说是对有情人,下不了手可以解释,可这两人的情况,这个说法也不合适啊。
竹三脑子转了一个圈,给出答非所问的答案:“主子,您想杀表姑娘,不如让属下们去做。”
主子如此为难,不如让他们这些暗卫下手就是,哪有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