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虐后爽、全家火葬场】苏安被捡回将军府养了十年,真千金回府寻亲才得知她是假千金。一夜之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成了苏卿卿的。苏卿卿一落泪,哥哥罚她在雪中跪省整夜,曾与她两小无猜的九皇子冷眼旁观。直到她被卖入青楼为奴,整整五年无人问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与苏卿卿订下婚约。五年后某天。高高在上的将军府世子跪...
烨明珠写的这本言情小说实在是太精彩了,《苏安被捡回将军府养了十年》主角苏安苏卿卿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闭上眼睛画面就能浮现出来,《苏安被捡回将军府养了十年》讲的是:他俯身打量苏安的脸色,想从中看出些破绽:“我与你讲过娘的打算,族谱上现在是没有你的名字,但只要你点个头,自然有办法名正言……
金淮楼后院柴房,明日高悬暑热难耐。
苏安给各屋送完热水,满是水泡的双手重新拿起斧头,顶着烈日一下下挥动。
脚步声先后传来,老鸨尖着嗓子打发她:“小贱蹄子滚远些,没看到将军府来人了吗,少在这碍眼。”
苏安手一抖,木柴砸在脚面也没觉出痛。
将军府的人怎么会来逛窑子……
她曾在将军府当千金小姐的十年,连闺门都很少出,只不过她终究是捡来的假千金。
整整十年,苏家上下都将她当作掌上明珠,直到将军府当年被拐走的真千金找上门,一家人得以团聚,她才知道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真千金名唤苏卿卿,卿卿这个名字是娘亲怀她时就取好的,带着全家人的希冀。
而她,是被生父生母丢弃的孩子,她的出现刚好填补了苏家丢失孩子的伤痛。
苏卿卿回府那日,娘亲的眼泪打湿了苏卿卿的衣襟,也冲刷掉与苏安长达十年的母女情。
她被冷落在一旁,如同十年前那个被随意丢弃在路边的襁褓婴儿,原来从始至终,她都只是没有家的孤儿。
娘亲牵着她们姐妹俩的手,温柔的教导苏卿卿喊她姐姐。
所有人都说日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她好运气的多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以后也有人做伴了。
可。
苏卿卿找来地痞流氓把她拐卖进金淮楼的时候,他们在哪呢?
他们听信一面之词,选择相信苏卿卿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就这样认定她是容不下妹妹的出现,一气之下跑去金淮楼当打杂奴婢,誓要与苏家老死不相往来。
真是……可笑至极!
苏安没有赎身的银钱,在金淮楼这一待就是五年,期间无人问津。
老鸨见她迟迟未动,气不打一处来抬手要打,苏辞塞了银钱抢先开口:“让她来我房间,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老鸨点头陪笑,扭头看向苏安立刻翻脸:“这位可是将军府的苏世子,不可多得的财神爷,好生伺候,敢乱说话仔细你的皮!”
男子一身暗色常服从她身前经过,迈步上了楼。
正午的阳光正盛,落在那张满是厌恶的脸上,其中似乎夹杂了一丝心酸。
苏安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低头躲避并未看清,而心里早已干涸的部位却猛然钝痛。
她怎会不认得眼前人呢。
苏世子,苏辞。
曾经日日围着她转,数不清的珠宝绸缎、稀罕玩意不要钱似的往她怀里塞,只为博她一笑,她整整唤了十年的好哥哥。
只因苏卿卿几滴眼泪,就把她狠心丢在雪地里罚跪一整夜的人。
也是他。
苏安在艳阳下暴晒半日,此时却莫名感觉到一阵恶寒。
她拍打掉手臂上的木屑,尽量让自己显得干净些,上楼推开房门。
不等苏辞开口,她便恭恭敬敬跪拜,额头几乎要贴上地面,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奴婢身份低微,不知苏世子找奴婢何事。”
苏辞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卑微的一面。
她居然没有揪着他衣角耍赖,胡乱将眼泪擦在他身上,哭诉当年只是一时糊涂,现已尝尽苦头认识到错误,求他带她回家。
就算再有气,至少也该红着眼眶痛骂他几句,质问为何这么久才来。
明明从前忘记给她买云糕都要念叨好几天。
他用尽心思宠大的小丫头,此刻竟然跪在他的脚下说什么身份低微。
方才在院子里没有相认,他只当是有外人在场,苏安不敢认他这个哥哥。
可眼下只有他们两人,她装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
苏辞攥着茶杯的手发颤,火气上头,抬手就将茶杯朝苏安丢去:“因为你的任性妄为,将军府已经招人非议,贵妃娘娘有令让你回家反思己过,赶紧跟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茶杯直直砸在苏安的额角,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脸滑落。
甚是刺眼。
苏辞心下一惊,面色铁青。
似是为了弥补方才的冲动,他再开口语气软了许多:“娘亲日日念你,不知夜里偷偷哭了多少回,别再任性了。”
五年光景过去,他还是只会用任性二字来定她的罪。
苏安随手擦去额角的血污,语气平和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世子莫要说笑了,奴婢的死活与将军府有何干系?”
她一句“有何干系”,几乎是在苏辞的心上剜下一块肉。
将军府中属苏安机灵,她明知道他心中有气故意为之,竟装傻充愣不肯躲开。
她不过是个捡来的野种,他也曾将她捧在掌心呵护……全府上下对她的好全数忘得干干净净,这五年来竟只记得恨。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苏辞拍案而起,单手揪住苏安的领口,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榻。
苏安这才不得不抬眼正视眼前人,从前连眉头都舍不得对她皱一下的哥哥,而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撕碎。
“我自小便知道你是捡来的,娘亲也早已默许了你我的婚约。”
苏辞双手撑着榻面,将她禁锢在怀中,目光灼灼:“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宁可让那些从未谋面的男人占尽便宜,也不愿嫁我?”
苏安揪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终是一字未说。
许是觉得她这副闷葫芦样着实无趣,又或许忌惮动静太大,让隔壁的客人听到,再给将军府招惹是非。
苏辞起身仔细整理衣褶,头也没回:“起来收拾东西。”
苏安从震惊中缓过神,脚刚着地,膝盖一阵尖锐刺痛让她呼吸停滞,不受控跌倒在苏辞脚边。
五年前她被罚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膝盖的旧伤至今未愈。
暑热侵袭膝盖肿胀不堪入目,得亏有长裤遮挡,才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听见动静,苏辞下意识侧身躲开。
瞧她狼狈模样只当又是做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我好话说尽,你若不愿回去便留在此处发烂发臭吧!”
苏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强撑着捡起地上碎片,生怕晚一步让老鸨看见免不了一顿毒打。
门扉未关严,身着素面锦袍的男子闯入视线,折扇合拢不容抗拒挑起苏安的下巴。
“苏安?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