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林昭被任继瑞骗,在家里伺候他瘫痪的爸,重病的妈,独自抚养儿子长大,给儿子成家,再把孙子看大。全凭着他一句带她随军,骗了自己一辈子。老了,没用了,被儿媳妇撵出家门无处可去,找到军区大院才发现,她的好丈夫,跟她的养妹早都领证做了三十年夫妻。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大冤种被蒙在鼓里,劳心劳力。重来...
连载中小说《孝心外包?这军婚我换个人结》主角林昭任继瑞在章节中的设定非常感人,作者慢慢同学在章节设计中花了不少心思,就为读者带来不一样的阅读体验,《孝心外包?这军婚我换个人结》讲的是:上个月,力工班的牛二柱把工作卖给高工长家回城的小儿子卖了八百块钱,我是浇水儿的,风吃不着雨淋不着,天天坐着不怎么动,还算……
林逍拎着饭盒往医院走,一路上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还有人指指点点,他看回去,又都装作若无其事。
走到医院门口了,遇上昨天晚上在林遥住院那一层值班的一个护士下班,他走过去问,“张护士,我妹妹怎么样了?医院里出什么事了吗?”
张护士眼里带出鄙夷,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能想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在矿区这样的先进单位里,还有这样活在封建王朝,脑子里全是封建糟粕,压迫妇女的死板家庭存在。
说话就带上了些阴阳怪气,“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的,打一宿呼噜,可没看出来一点儿有病的样儿。哦对了,跟那位任长官聊天那高兴劲儿,笑得嘎嘎的,护士站都听见了,扰得别的病房患者睡不好。
没病就出院吧,占着病床耽误别的患者。病房里还有别的患者,没遮没挡的,大家都不方便。
再说了,咱医院的大夫学的都是正经的医术,那只能看着别人下跪磕头才能好的病,咱也治不了啊。”
说得林逍脸都变了,“张护士你什么意思,遥遥跟继瑞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是林昭耍脾气欺负遥遥,她才伤心的犯了病,自己却不道歉,继瑞只是替她来医院照看遥遥,你怎么能污蔑呢?”
张护士笑得意味深长,“是,可清白了,抱在怀里照顾呢。但凡病床边有个帘子,都能叠罗汉了。
听说那位还是姐夫呢?姐夫小姨子的,都不避人儿了,啧啧……”
说着翻着白眼就走,再不理林逍。
林逍哪里肯信,肯定是林昭来医院造谣了,他得父母昨天一直在医院陪着,遥遥睡着了才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张护士说的那些事。
遥遥才不是那样的人,什么非得下跪磕头才能好?
明明是林昭做错了事,他和父母征罚她才罚跪的,跟遥遥有什么关系?
做错事就该认错道歉,林昭那样的坏胚子,不教训怎么能好?
他快步往病房走,在一楼急诊遇到站在门口的林父,“爸,你怎么在这儿?遥遥做检查吗?”
林父看了儿子一眼,脸上带上了怒意,“还不是林昭那个小**,我跟你妈刚才去找她来给遥遥赔罪,她突然发疯推倒你妈,还要拿砖头砸我,你妈尾骨骨折了,正包扎呢。”
林逍立刻生起气来,没拿保暖桶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双眼通红,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林昭在哪?看我怎么教她做人。这次不让她跪上三天三夜,不算完。”
林父一点儿没觉得儿子这话有什么问题,摇头回道,“不知道死哪去了,说要去上班,我背你妈来医院,没管她。”
林逍马上道:“我先给遥遥送早饭,马上去她车间找她,还是打得轻了,这回不打得她跪着给遥遥和妈道歉不算完。”
身后传来书记气愤的质问,“要打谁去?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公然行凶?”
林逍回头看到赵书记和朱大姐站在走廊里,怒目瞪着他,脸上带出局促,“书记,我没想行凶,是我们的家务事,跟厂里没关系。”
朱大姐立马急眼了,“我呸,啥叫家务事?一句家务事杀人就不犯法是吧?打人就没人管了是吧?道德败坏,品质低下,思想封建,欺压妇女。我看你们就是逃过改造的坏分子,就该回炉再造,重新接受教育。”
这罪名可大了,林家两父子脸都白了,刚想狡辩,朱大姐又说了,“我马上做林昭同志的思想工作,让她写断绝关系的申请,到矿区日报上登报。这样儿的家人还不断绝关系,留着干什么。”
说完不往楼梯走,赵书记抬手点了点林家父子,“你们呀,等着处分吧。”
啥玩意儿就等着处分了?
林家父子面面相觑。
林逍跟林父交代一声,“爸你看着我妈,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随后就跟在书记和朱大姐身后,上了二楼。
刚上到二楼,就看到二零三病房门口围得乌央央的人,都在往病房里看。
赵书记和朱大姐进病房子,他跟着往前凑,才走两步,就听到了林遥的哭声,赶紧挤到病房门口,入眼就是林遥跪在病床前的背影,还有她在不停的打自己巴掌,“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一家团圆,我本来就是多余的,是我不该有非份之想。我不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爸妈去找你了。我也从来没有想看你下跪磕头。只要你能高兴,你能好起来,我跟你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别为难爸妈和哥哥,行吗?”
好家伙,把自己摘得那叫一个干净,话里话外的,还把责任都推给了林昭。
林昭眼皮子真跳,手在被子下紧紧握着,指甲嵌在肉里,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快要装不下去了。
她当然是装的,要不然,拿砖头砸亲生父母,她就站不住理了。只有被逼疯了,才合情合理。
她被逼疯,谁都不会意外,忍了十几年,家属区,小学、中学的老师、同学,哪个不知道她父母偏心?
只不过上辈子,她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更是一辈子奢求着无望的亲情,处处维护着父母和哥哥的形象,从没有对外说过他们做的那些不是人干的丧良心事儿。
外人只知道偏心,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偏心得失了智,被林遥哄得,眼瞎心盲,一点人事不做了。
这辈子,她可不会再维护任何人了,这世界上,没人值得她掏心掏肺,她只会对自己好。
自己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疯吧,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打谁打谁,想砍谁砍谁。
就像林遥,只要一犯病,全家都得围着她转,她要星星不给月亮。她可是真是个好老师,这辈子,她也要学一学。
看看谁能豁得出去。
不用是对自己狠吗?不就是能对弯下腰,放低态度吗?
谁能比她更卑微?
想道德绑架她?
不好意思,这辈子,她最先不要的,就是道德。
这么想着,就听现林逍的声音,“遥遥你干什么?凭什么给她下跪?她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林昭,你给起来,装什么死?快起来……”
好,起来。
全病房看热闹的人,就看着一直对着房顶发呆的林昭嗷的一嗓子弹起来。
真的是弹起来,然后抱着头,跪在床上,不停的磕头,“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该跟狗抢林遥吃剩的饼,我只配饿着。我不配穿合身的衣服,我是**,我是**。我不该跟任继瑞结婚,林遥喜欢他,我该让给她,我该死,我该死,哥,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就是卖惨嘛,谁不会呀。
哭的那叫一个真切,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演到围观群众各个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