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都知道只爱我的王爷要娶御史的女儿为正妃。只有我,在王妃骂我贱奴,王爷用最温柔的语气让我下跪给王妃请安时,我才知道王爷要让我当妾?笃定我们相爱了十年的信念瞬间崩塌。我烧掉王爷送的礼物逃离,他把抓回来仗打二十,我血肉模糊地被丢回院子命悬一线。他却迷之自信地质问我:“你是本王唯一的妾,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这本王爷令我做妾,我逼他自刎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安书素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姜璃宋辞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我抢过他手中的牌子:“我来。”我故意用牌子敲了敲面对拍卖台开放的围栏,注意到宋辞和刘婉熙看清楚是我之后,我开口报价:“一……
#第1章让我做妾
全府都知道只爱我的王爷要娶御史的女儿为正妃。
只有我,在王妃骂我贱奴,王爷用最温柔的语气让我下跪给王妃请安时,我才知道王爷要让我当妾?
笃定我们相爱了十年的信念瞬间崩塌。
我烧掉王爷送的礼物逃离,他把抓回来仗打二十,我血肉模糊地被丢回院子命悬一线。
他却迷之自信地质问我:“你是本王唯一的妾,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沉默不语,只等养好伤在大婚日再逃。
可大婚当日,王妃亲手把我逮到拜堂大厅,说我私逃不成要见王爷让他颜面扫地。
我苦心陪伴的十年也换不来他给我一个字的解释时间。
王爷当即打断我的腿,又挥刀直劈向我的脖子。
我看着眼前要置我于死地的王爷,想到他明知我不是奴籍,他却任由他的王妃把我当奴隶当众羞辱。
想到他不顾我的拒绝强迫我当他的侍妾,不听就仗打的那二十板。
原来从前的爱意求娶全都是他的伪装。
1。
在我知道王爷宋辞要娶御史的女儿为正妃之后,我立刻给家里送了信。
刚收拾好包袱就被宋辞堵在院里:“给你侍妾之位已经是抬举你了,你在闹什么?”
我气笑了,不想在跟他纠缠,抬脚就走。
宋辞一把拽住我:“姜璃,别给脸不要脸。”
我回头看向这个我又敬又爱了十年的男人,不敢相信在我面前一向温文尔雅的王爷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也对。
十年前他救我的时候,只是先帝在外风流产下的,没入玉碟的私生子。
当年,太后娘娘把持朝政,先帝的儿子们全部流放岭南,就剩年幼的太子在朝。
太子及冠便夺回了大权。
为了以示仁德,他下诏书让所有兄弟回京。
可这些人在当年的流放路上便被磋磨死了大半。
仅剩的不愿长途跋涉。
只有一个离京城不远的私生子宋辞被接回京城,成为了唯一的王爷。
在回京当王爷之前,我已经陪着他流浪了三年之久。
我此时的沉默让宋辞以为我同意了当妾。
他满意地点头,轻抚我的脸颊:“乖乖的别任性,爷会宠爱你的。”
意识到自己此时可能跑不掉,我点头,决心另找机会再走。
谁知道宋辞又说:“明日熙熙会来府中,你亲自下厨做一道龙井虾仁给熙熙吃。”
我扭头回房。
我下厨做给你吃是报恩,做给你王妃吃,你把我当什么?
2。
第二日,我是被王府的张嬷嬷打起来的:“都日上三竿了,赶紧滚起来!”
我强忍着怒意,从床榻爬起来。
让交好的厨子做了龙井虾仁应付宋辞,我便在王府闲逛了起来。
闲逛的重点是找到巡逻破绽,好离开王府。
谁知道在花园遇上宋辞正带着娇俏的御史女儿刘婉熙看花。
在看到我时,宋辞收敛了笑容。
刘婉熙看向我,眼中讥讽一闪而过:“这便是姜璃妹妹吧。”
宋辞看向我,催促:“还不赶紧给未来王妃行礼,从今日起你得开始学着侍奉主母了,要礼数周全,知道吗。”
我深吸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向两人弯腰:“刘姑娘好。”
刘婉熙抿着唇扯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我怎么记得,这侍妾遇到主母行礼,是要下跪的。”
我呼吸一滞,下意识看向宋辞。
刘婉熙眼波流转,娇声问他:“王爷觉得呢?”
宋辞看着刘婉熙,满眼温柔:“熙熙说的对,姜璃,跪下。”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王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宋辞看向我,表情不满:“陛下已经下了赐婚圣旨,熙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王妃,你早点学会跪拜之礼,不吃亏。”
我咬了咬牙:“王爷,刘姑娘还未嫁进王府,还是不要辱了姑娘的清誉才好。”
刘婉熙拨弄着手上的金镯子,轻笑:“罢了,也难为你还知道清誉二字。”
她的语气中满是嘲讽。
我垂下眼帘,满心苦涩的忍下。
谁知,刘婉熙拔出金镯子往我脚边一扔:“这镯子赏你了。”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又是叫我下跪,又是把赏赐的东西扔在地上让我捡。
全都是赤裸裸的侮辱。
我没捡镯子,而是转身离开,全然不管宋辞在身后的怒吼。
真当我是低贱的奴隶吗?
3。
我回屋没多久,宋辞一个人追到我的院子。
我把这十年他送我的一些丑陋的小物件全搜罗了出来,一点一点堆在圆桌上。
宋辞满脸怒气的进屋,正要质问,在看到我在桌边生的火盆后一脸莫名:“大夏天生火做什么?”
我轻描淡写道:“有用。”
从圆桌上先挑出一条绿得刺眼的手帕,随手挥了挥:“记得这个帕子吗?”
宋辞眉头紧皱:“这些东西你不是一直很宝贝的锁在柜子里?突然拿出来干嘛?”
“烧了。”在宋辞惊异的目光中,手帕被我扔进火盆。
宋辞瞪大双眼:“姜璃,任性也要有个度。”
在他的怒吼声中,我快速地把圆桌上不值钱的,连普通百姓都不会看上的各种恶心颜色的小物品一一丢入火盆烧了。
宋辞慌忙用桌上的茶壶灭火。
壶中却一滴水都没有。
宋辞怒瞪着我:“姜璃,你太过分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苦笑:“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宋辞眼底泛着凉意警告我:“熙熙是未来的王妃,你一个侍妾跪未来王妃,不是理所就当的,你怎么有胆子甩脸子的?还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都烧了?”
我沉默地看他,良久才道:“我何时说过要做王爷的侍妾了?”
宋辞脸色一沉:“姜璃,除了我,还会有人要你吗?”
“你跟了我十多年,京城人人皆知你姜璃是我的侍妾,出了王府,你以为谁还敢要你?”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沉到谷底。
情到浓时他说:姜璃,我不会碰你,姑娘家清誉最重要。
如今,他说:谁还敢要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期待道:“宋辞,我不为妾,你娶正妃,我可以离府,绝不为难你。”
#第2章打杀
4。这是他当王爷后,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期待,期待他放我出府,亦或者……
宋辞却黑着脸:“姜璃,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来人,姜璃以下犯上,惊扰本王,拖下去仗责二十。”
他的话像一柄锤子一样重重的锤在了我心上。
被带走时,路过宋辞,我轻声开口说道:“宋辞,我们两清了。”
十年前你救我一命,十年后你赐我二十仗。
我们两清了。
5。
仗刑二十让我几乎丢了半条命。
我被下人像丢尸体一样丢到我院子里的床榻上。
被分来照顾我的两个婢女当着我的面蛐蛐:“烦死了,没分给王妃,倒分来伺候这晦气的东西。”
“别说了,她毕竟是王爷的……”
“是什么啊,赖在府里十年,王爷连个侧妃都没给。”
“要我说,咱还是得想办法调去王妃的院子,那才有前途。”
“……”
我趴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两行眼泪从脸上滑落,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
最终,替我说话的婢女留了下来。
她用帕子轻轻帮我擦眼泪,小声说道:“你都跟了王爷十年了,他要愿意娶你,早就娶了。现在才哭,有什么好哭的?”
我这才恍然。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沉浸在救命之恩当中。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流得更猛了。
小婢女慌了:“哎哟,你别哭了呀。为个这样一个男人哭,不值得。”
我当然知道不值得。
早在他接下圣旨还厚脸皮的让我当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哭,不是因为不能嫁给宋辞当正妃。
而是哭我自己蠢笨,花了十年才看清一个人。
我哭,年幼的我以为报恩大过一切,任性地抛下了爹娘和哥哥们跟在宋辞身边,十年未见我的亲人。
小婢女上过药后,身上没那么疼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中,我回到十年前。
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贪玩胆大,听人说京中繁华,便一直想到京城看看。
可父兄都不允许我出门,他们说京城没有繁华,只有尔虞我诈。
八岁的我不信,任性地偷溜出府,一个人前往京城。
路遇山匪抢劫,若不是宋辞救下我,我怕已经被劫财劫色劫命了。
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报恩。
刚开始我说以身相许,宋辞不停劝我绝不可以。
感动这人心善,品德还优。
于是我陪着宋辞吃苦多年,直到陛下找到他回京。
成为王爷的宋辞跟家奴说我也是府里的主子,可他却把我带在身边,贴身侍奉的琐事都要我来做。
我闲暇看了许多的话本子,懂得了情之一字。
固执地以为,这是宋辞对我的特殊,是他对我的偏爱。
是他离不开我的表现。
及笄我曾试探,说我该相看人家出嫁了。
宋辞温言暖语,说会养我一辈子。
若我愿意,在我十八便娶我为妻。
我大喜。
侍奉起他来更为贴心,我拿他当相公,沉浸在我们两情相悦的美好中,全然不觉当初进府时的下人们全都换过了。
6。
宋辞大婚前,我伤重找不到机会离开。
还得每日听丫环们大声在我身边蛐蛐:“一个贱奴还妄想成正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狐媚手段了得又怎样,还不是连个侧妃都没捞上。”
我垂眼,满心后悔。
后悔年幼不听爹娘的话。
若八岁时,我未曾偷跑出府,该多好。
宋辞大婚当日,我勉强能走动,想着趁今日府里来往人多,逃跑应该比较容易。
谁知张嬷嬷送来一身粉色纱衣,命令我穿上。
我没动。
张嬷嬷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赶紧换上啊,连侧妃都不是摆什么谱,别耽误老奴的时间。”
这一下拍在我的伤口上,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退了几步摆脱张嬷嬷拽扯我的衣裳,要亲自帮我换衣裳的手。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一点恭敬之意都没有的张嬷嬷:“我记得张嬷嬷有个女儿……”
一柱香后,我一身小厮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向王府采买的后门走去。
眼见后门越来越近。
突然,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我把头垂到胸前,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眼前出现大红色的裙摆,我心中一惊,耳边响起刘婉熙的声音:“姜璃,做为侍妾,不着粉衣在房里等王爷宠幸,跑到这里来,是想去哪儿?”
我猛地抬头,看到了刘婉熙那张满是恶意的脸。
她身边簇拥着一群打扮富贵十足的女子。
这些女子看我的目光全是不屑,厌恶,嫌弃,恶心。
“她就是那个才八岁就巴拉着王爷要给他当妾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她不会欲情故纵,想跑出王府让王爷着急去找她吧?”
刘婉熙捂嘴惊讶:“跑?璃妹妹,奴隶私逃可是大罪呢。”
“来人,将她带去正厅,让王爷处置。”
我无法挣脱地被拖到拜堂的正厅。
7。
被扔在正厅地下的时候,下人粗鲁地反手钳制让我背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裂开。
此时血已染红背部的衣裳。
正厅中的宾客没有人早退。
在看清我的脸时,宋辞脸色阴沉难看:“姜璃,你又在闹什么?”
刘婉熙轻移莲步上前拉着他的手臂道歉:“王爷,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在后门发现姜璃妹妹想私逃,想着今日大吉不易闹得太难看,便想将她劝回来,谁知道她一见到我就吵着非要来正厅见王爷,臣妾怕伤着妹妹,只好带她过来。”
听到王妃的话,宋辞眉头皱得更紧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
我坐在地上忍受着背上撕裂的痛疼,冷笑。
御史第一时间向宋辞施压:“奴隶私逃可是重罪,王爷该不会舍不得惩处爱妾吧。”
宋辞深吸一口气,朝着下人吩咐道:“拿棍子来。”
他接过下人的棍子,在我不可思议的眼神下一棍打在了我的膝盖上。
“啊!”我疼的尖叫。
宋辞恶狠狠的骂道:“本王供你吃供你喝十多年,哪里亏待了你,居然敢当众私逃丢了本王的颜面,今日不教训你,你当真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御史摸着胡须赞同的笑道:“王爷就不该待下人太过心善,否则,何以服众。”
我浑身颤抖的抬头瞪向宋辞:“除非你弄死我,娶我的尸体,否则,我绝不为妾。”
宋辞阴着脸冷笑:“你是奴是妾只有我能定,是生是死,也只有我能定,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说着,宋辞拔出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刀,扬起刀对准我的脖子砍下来。
眼看刀就要砍掉我的头,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冲过来,挡在我身前。
来人拦住挥在空中的刀,反手抢夺过来:“我看谁敢!”
#第3章举报谋反
宋辞一身喜服,当众被人下了面子,脸都绿了。
正要发怒。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了拦在我身前男人的衣袍下摆。
“哥……回家……”
二十大板的伤还未好,脚又被打断。
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昏迷前,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被熟悉的气味包裹。
如此温暖的怀抱让我安心地昏迷。
呢喃了一声:“哥……”
我的世界陷入黑暗。
8。
醒来时我人正在姜家在京城中的宅子里。
趴在床上,我除了背上疼,腿也疼得厉害。
哥哥和爹守在我跟前。
我爹见到我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的闺女啊,你被那天杀的三王爷打成这样,怎么没早点送信回家啊!老子要去砍了他!”
我哥双眼含泪:“璃璃对不起,是大哥来晚了。”
我想动一动安慰他们。
可一动,我从后背到腿都感觉在被人五马分尸一样。
我只能歪过头看着他们说:“我没事的,能见到你们,我就什么事都没有,爹,阿娘呢?”
我爹擤了一把鼻涕:“你阿娘在江南还没赶过来,她要知道你被那个狗东西折磨成这样,怕是眼睛都要哭瞎了。”
我鼻头一酸:“爹,是女儿不孝,从今往后,女儿就留在爹娘身边尽孝。”
大哥攥紧了拳头:“要不是阿璃当时拦着我,我定要把那对狗夫妻打成猪头。”
我爹也赶紧说:“爹明日就进宫陛下告一状!等着爹给我的阿璃报仇。”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全凭爹和大哥给我做主。”
我爹姓姜,全名姜徽。
姜家是最大的盐商,手中掌握着大部分的制盐技术,同时也是最大的丝绸商。
我的璃,不是离别的那个离,是琉璃的璃。
我爹幼年在江南救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一命,两人结为异姓兄弟。
陛下能年纪轻轻就扳倒太后,我爹功不可没。
我趴在床上,有家人撑腰,我格外安心。
9。
休养了几日,二哥也来了京城。
我用了爹爹带来的伤药,不过几日功夫,身上的伤便结疤好全了。
破皮的地方甚至连疤痕也未曾留下。
只是腿被打断了就没这么容易好了。
爹爹今日再次入宫,他离开前嘱咐二哥:“今天要跟你大哥进宫办事,你带妹妹出去转转透透气,西域那批东西已经送到了,去给陛下增加点税收。”
二哥点头,弄了一辆木质的轮椅推我出门。
我戴着纱帽跟二哥一路逛到了宝珠阁。
宝珠阁今日的大型拍卖会,正是爹爹从西域带回来的宝贝。
拍卖会门口,恰巧遇见了宋辞带着刘婉熙正在验通行证。
刘婉熙拉着宋辞的胳膊撒娇:“王爷,臣妾听说今日有一批西域珍宝,王爷能不能买一个小小的,让臣妾开开眼。”
宋辞笑着点头:“什么小的,王妃看上什么尽管买便是。”
两人深情对视起来,对周边的人视若无睹。
二哥听到王爷的时候,脸色就沉下来,相当难看。
全京城只有一个王爷。
是谁还用说吗?
他推着我的轮椅直接挤开宋辞和刘婉熙:“让让让让,好狗不挡路。”
刘婉熙瞪着眼睛看向二哥:“大胆,你可知这是何人?见到王爷不行礼还敢口出狂言?”
二哥伸手一拦,避免这两人过来碰到我,说:“呸,叫我行礼,我送你束白花再给你跪下磕三个,你敢接吗?”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宋辞一愣,突然上前扯开我头上的纱帽:“姜璃?”
我惊愕不已。
连忙抢回纱帽讽刺道:“半路王爷果然不懂礼数为何物。”
现在我有家人做后盾,讽刺起人来,低气十足。
宋辞沉着脸一副我是薄情娘的表情质问我:“你怎么会在这,他是谁?”
二哥推开宋辞护在我身前。
我戴好了纱帽,拉着二哥的衣袖道:“王爷这是什么话,这宝珠阁难不成是王爷的地盘?”
刘婉熙挑眉:“姜妹妹,本妃以为你一个奴隶跟着姜家少爷私奔是想自由,可这才过几日,你便又换……”
宋辞脸色更加难看,他径直上前就要拽我。
二哥眼尖地挡住了他:“你才是奴隶,你全家都是奴隶。”
宋辞恬不知耻道:“姜璃,张嬷嬷的女儿我已经将她发卖到妓院了,你只需要乖乖回来伺候好主母,你私逃的事本王便不再追究,你依然是本王宠爱的侍妾。”
不少参加此次拍卖的贵人驻足看起了热闹。
我看着眼前一副理所就当模样的宋辞,突然觉得陌生至极。
明知我不是奴籍,他却任由他的王妃把我当奴隶当众羞辱。
他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我永远是他的侍妾,还让我要伺候好府中主母。
羞耻之心和滔天怒火在心口交织。
最终,我拉了拉二哥的袖子:“走吧,我不想跟狗一般见识。”
10。
每年税收的大头之一来自于宝珠阁。
宋辞虽然是闲散王爷,却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敢太过嚣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二哥推着我入了场。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跟二哥进门,根本没有给通行证让护卫查看。
我跟二哥安稳地坐在二楼包厢时,宋辞带着刘婉熙也去了二楼另一个较小的包厢。
拍卖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一尊汉白玉雕像。
为了抬抬价,二哥象征性地抬到预计的价格,便不再举牌。
这样操作,一直到最后一件拍品。
这是一顶五彩金冠,做的十分精美。
底冠由纯金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鸳鸯,眼神还有装饰的桃花都是由相应配色的宝石镶嵌。
西域珍品从最开始的异域风情到今年,早已转变成为中原人的喜好而定制。
而这件压轴,明显就是今年的顶级珍品了。
起拍价:两千两白银。
台下一阵惊呼,两千两白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宋辞率先出价:五千两。
二哥思索了一下,问我:“我没记错的话,宋辞是个闲散王爷,名下并无土地铺面,也没有实权,每年俸禄不过五千。”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宝珠阁不说二楼,就是一楼大厅也要年消费八万两白银才能拿到拍卖会的通行证。
而二楼包厢,可是得年消费二十万两才能进入。
以宋辞一年五千两的俸禄。
他却能坐上二楼包厢?
一开始竞价的人还很多,直到宋辞叫到一万两后,全场安静了下来。
他以为胜券在握了。
二哥突然举着牌子:“两……”
我一把捂住了二哥的嘴:“别瞎叫。”
我抢过他手中的牌子:“我来。”
我故意用牌子敲了敲面对拍卖台开放的围栏,注意到宋辞和刘婉熙看清楚是我之后,我开口报价:“一万零一两。”
11。
刘婉熙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拉住宋辞要举牌的手:“王爷,姜妹妹喜欢,便让给她吧。”
宋辞阴沉着脸。
他也看得出来我是故意抬价,但好面子的他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
宋辞:“两万两。”
我好整以暇继续跟价:“两万零一两。”
再叫到五万零一后,宋辞忍不住了:“姜璃,我不要了,你有那么多钱吗?没钱可是要以欺诈罪进大牢的。”
刘婉熙在旁边低声劝解:“王爷,别为难姜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太过喜欢你了,这次才故意跟你怄气的。”
说着,刘婉熙还高声对我二哥说:“姜妹妹身后的那个男人!你就由着姜璃带着你得罪王爷吗?”
我冷笑,扫了一眼主持拍卖的侍者。
侍者立刻机敏道:“王爷请放心,在坐的各位我们都验过资的。”
宋辞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六万!”
我笑了。
差不多了。
我记得这顶五彩金冠爹爹叨叨我的时候提过一嘴,材料造价不过一千五。
我满脸笑意把牌子丢到旁边的茶桌上,对宋辞说:“恭喜王爷拍得宝物,小女子便不扫王爷的兴了。”
“姜璃……”宋辞一脸落寞,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点温情。
我顿时被他装模作样的恶心叫声弄得想吐。
刘婉熙突然梨花带雨的大声说:“姜妹妹,本妃知你因为王爷未娶你为正妃,所以心中不满故意坑了王爷一把。可你真的忍心吗?”
全场贵人们顿时哗然。
“啊,原来这就是三王爷那个侍妾啊。”
“怪不得两人杠上了,这侍妾是找了个商户吗?出手这么阔绰,任由她随意叫价。”
“难道这就叫因爱生恨?”
“隔壁的,错咯,这叫爱而不得。”
台下议论声一片。
我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刘婉熙:“刘婉熙,你挑拨尖酸,我忍你只因同为女子,我知世道对女子的苛刻。我说过很多遍,我从未答应王爷要进王府做侍妾。堂堂御史家的女儿理应耳濡目染懂得污蔑罪判狱几年。你对我出言全是污蔑,我有理由怀疑你刘家是不是懂法徇私了。”
此话一出,刘婉熙脸色顿时白了。
宋辞皱眉:“姜璃,你怎么能这么折折辱熙熙,你最好……”
我又看向宋辞打断他的话:“王爷,我早说过,你我两清了。”
说罢,我扯着二哥的衣袖,让他推我离开。
12。
我以为我当众不给宋辞夫妻脸。
侍妾的事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可仅仅两个月,京中谣言漫天。
有说我不知廉耻,大婚当日被姜家大少爷抱走,还恩将仇报的。
有说我因爱生恨,拍卖会故意抬价,当众给三王妃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