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按我的要求从这走出去,我就原谅你。”未婚妻依靠在一个男人身旁,眼神淡漠。我一言不发照做,连带着戴了许久的手套也被我摘了下来,露出了血迹斑斑的断手。她登时直起了身,颤抖着看向我。“你的手怎么回事?”四年前,在和陆雪怡的结婚酒席上,身为新郎官的我却迟迟不见踪影。陆雪怡将十里八乡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我。...
最近非常火的小说逃婚后,女知青逼我破镜重圆讲述了陈和生陆雪怡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邪恶的摇粒绒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主要讲了:梦里全是我和陆雪怡曾经的点点滴滴,醒来发现她为我绣的鸳鸯的枕巾已经湿了大片。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就……
陆雪怡颤抖的质问让我有些恍惚。
为什么这些年来,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霉运都找上了我?
曾经和陆雪怡恋爱时,我们便不被身边的人看好。
我们同为工农兵大学的指标生,可陆雪怡的家境比我优渥太多。
但陆雪怡每时每刻都像个小太阳一样,让我觉得有爱就不怕。
她心思很是细腻,能轻易的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
曾经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之前陆雪怡想要偷偷的为我准备结婚酒席,但其实早就被我知道了。
她让朋友们都瞒着我,说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可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猜。
陆雪怡怕我掉面子,被人嚼舌根,对外宣称我们结婚的一切事宜都是我在操办。
连带着结婚的彩礼都是她自己出。
她真的很傻。
所以我也要争气。
在学校时我就各处找零活干,下乡后,即便是忙的脚不沾地,也要抽时间去镇上打零工。
可就在那天,我做完木匠活回去的路上。
我被几个壮汉捂住了嘴,拖到了一座荒山上。
再醒来时,满目荒凉的山景。
那几个壮汉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刀上还带着碎肉和斑驳的血迹。
血腥味很重,他们看起来像是屠夫。
“你就是村里那个女知青的未婚夫吧,听说她家挺有钱的,想活命就让她来赎你!”
“不然的话,我这杀猪的刀就要用来杀人了!”
他们狞笑着,将我围成了一个圈,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熏得我睁不开眼。
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陆雪怡和他们接触,与送死无异。
我不能让任何危险的因素靠近她。
那群人见我不愿意配合,恶声恶气地高举起了手中的屠刀。
“想当好男人是吧?那就看看你还能硬多久!”
一个人往刀上啐了一口:
“不是说古代有个什么人被剜了手腕吗?咱们也学学!”
他们靠我越来越近,血腥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鼻腔,我甚至能看清他们眼中闪动的光。
满是贪婪与狰狞。
他们剁掉了我的脚踝,我当即就痛得晕了过去,却被几人暴力的拍醒。
“你到底叫不叫那个女人过来?!”
我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好小子,那就继续剁!”
撕心裂肺的疼从我的手腕直冲到天灵盖,痛得我连发梢都在震颤。
我的手腕被他们一点点的剜了下来。
最后,在失血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我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到了县医院的病床上。
陆雪怡的爸爸坐在床头,眼神淡漠。
“小子,看看你自己现在吧。”
“我们家是不会要一个残废当女婿的,更何况,你本来就配不上我女儿!”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后山那些虐杀的片段开始在我脑内循环播放,连带着疼痛也一下一下冲击着我的左手。
我猛地掀开被子,可看到的只有空荡的裤管。
我的左手从手腕往下全都没有了。
手腕连接处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全部都是骨渣和碎肉。
我直直的僵在床上,眼泪猝不及防就落了下来。
见此,陆雪怡的爸爸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一直派人跟踪你,想要阻止你和我女儿结婚,但还没等到我有什么动作,你就先被人绑了。”
“如果你和我女儿在一起,以后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次,更别说你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残废。”
“如果你足够爱她,那就别再给她添麻烦了,你的存在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他拿出一个军绿色的解放包,从里面掏出一沓大团结递给了我。
“你也不想让雪怡心疼你现在的遭遇吧?”
“我会和她说是你和村里一个寡妇共处一室,你只需要配合我的说法就可以。这已经是最体面的解决办法了,你不要不知足。”
自那天后,我拥有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复存在了。
我开始惧怕光,惧怕一切响声,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将自己藏了起来。
可陆雪怡还是找到了我。
在和我有关的所有事情上,她仿佛都有种特别的天赋。
那时,她把门拍得哐哐作响。
“陈和生,你给我出来,别躲着当缩头乌龟!我爸说你和村里一个寡妇好上了,这是真的吗?!”
“出来!你给我把话亲口说清楚,不然我就让人平了你这间房!!”
我看着左手空荡荡的裤管,血迹渗透出了纱布,哭到失声。
我们不可能了。
门外的陆雪怡依旧在拍打着门,声音已经染上了明显的哭腔。
她是个很骄傲的人,曾经和我说过,她不想在人前落泪。
我努力平复情绪,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死死抵住了门。
“对,我不爱你了,你别再纠缠我。”
门口像是一瞬间就归于寂静。
连带着我们从前的种种过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那般寂静。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陆雪怡爸爸为了补偿我,一直在帮我调查那群人。
但没有查到任何证据,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拐杖对我来说太不方便,可我又没有钱去安假肢。
为了有最基本的行动能力,我靠着自己的木匠手艺做了一个木手。
简陋异常,但聊胜于无。
可即便我把那根木手打磨的再光滑,和我伤口的连接处的地方还是会被硌的生疼。